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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起伏的燕山山脉蓊郁苍翠、叠嶂层峦,不断地向着远方延伸,消失在了那目不所及的远方。 .
凌霄与展凝嫣自离开隐山村后,北出古北口,过三岔口,又经小十八盘,饥餐渴饮、晓行夜宿,如此一连行了十数余日,沿路打探,却始终不见司马德诏的踪迹。
这一日二人到了小兴州左近,由于此地与鞑靼控制的领地相互接壤,乃是古北重镇、军事要冲。
凌霄道:“凝儿姑娘,此处战事不断、不宜久留,倘若遭遇鞑靼骑兵,却是不易对付。”原来鞑靼骑兵十分精于骑射,且来去如风,二人虽有轻功在身,短程之内的纵跃冲刺之力虽强,可长力却是万万不及马匹。
此时的展凝嫣对凌霄已是言听计从,“嗯”的应了一声,并乖巧的点了点头。二人随即折而向东,径奔蓟州。
约莫行了十多里路,此刻已是正午时分,却见道路一旁恰有一家酒肆,但见一领酒幌随风飘摆,短短竹帘遮蔽酷日,垂柳溪流、山映茅茨,连周遭的景致却也是甚好,那候在门口的酒保见了,连忙满面堆笑的将二人让进了店中。
酒肆不大,黄泥墙壁、乌木桌椅,二人在一张靠窗的桌前坐罢,凌霄便开口吩咐道:“先打两斤酒来!”接着又对展凝嫣笑道:“凝儿姑娘要不要饮几杯解渴?”
展凝嫣听罢登时回想起了初次与他相识的情景,于是眼波流转,撒娇般的佯嗔道:“你想得美!”
凌霄正自看得痴醉,心道这小丫头撒起娇来却也可爱的紧,忽然发觉那酒保仍自候在桌旁,只得恋恋不舍的收起了目光,尴尬的轻咳一声,对那酒保继而吩咐道:“随便来上四道时鲜小菜,再切三斤酱羊肉。”那酒保道声大人少坐,便径去吩咐后厨。
酒肆的客人不多,不一会儿便上齐了酒菜,看那盘中的菜肴色泽诱人、香气四溢。
小姑娘家嘴馋,只见展凝嫣率先夹了几筷尝了,随即开心的笑赞道:“好吃!”见凌霄只顾饮酒,于是忙为他夹了一筷羊肉放在碗碟之中,可这一抬头间,忽然又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食指轻触着双唇“嘘”了一声,并低声对凌霄道:“不要回头看。 .”
凌霄虽背向着门坐,却也已然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走近,又见她神色慌张,心道来人莫非便是那司马德诏,于是佯作不觉,心下却暗自加了几分警惕。
这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师弟,我们且坐里边那张空桌吧。”
凌霄听那嗓音全然不似司马德诏,待抬头看时,那二人已由自己的身边走过,落坐在了展凝嫣身后的那张桌前。
只见其中一个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生得五官端正、剑眉星目,头上戴着庄子巾,身着一领鸭卵青色的通裁衬袍,足蹬云履,腰间悬着一柄长剑。而另一人则是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生得身形修长、面如琢玉敷粉,浓眉大眼、鼻如悬胆、唇若抹朱,身着青白色的长衫,墨灰中衣,白青双色的腰带以及绑手,头罩网巾,腰悬长剑,周身上下干净利落。
只见展凝嫣用纤细的手指沾着酒水,在桌上写了“师哥”二字,又指了指自己,还向着凌霄吐了吐自己那粉红色的小舌头。凌霄见了登时心下明了,见她此时既不愿与师兄相见,且也只得任由着她。
于是二人匆匆吃罢了酒饭,凌霄随手便将一块银子放在桌上,并道了声结账,可就在二人刚一起身的同时,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道:“二位且请留步!”
展凝嫣听罢只得停下脚步,却是并未转身,待凌霄转身看时,只见那头戴庄子巾的男子此刻正似笑非笑的向着自己抱拳道:“敢问这位大人,可曾见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瓜子脸颊、俊俏白净,约莫能有这么高...”说着用手略一比划,描述的果如展凝嫣的身高一般无二。.
凌霄见他这般神情,又是既出此问,显是已然发觉,自己若再为展凝嫣扯谎搪塞,难免引人误会,可刚要开口回答,只见展凝嫣却是抢先一扯自己的衣袖,并故意粗着嗓子打断道:“没见过没见过!”
可那男子又微笑着问道:“那公子腰间的这柄初霜宝剑,却又是何人相送?”
展凝嫣听罢愈加心虚,只得故作不知的兀自狡辩道:“甚么初雪、初霜的,没...没听说过。”
而这时那俊美少年却再也沉不住气,几步便到了展凝嫣的身前,而这一见了她的相貌,随即喜上眉梢,不禁欢喜的叫道:“哈哈...小师妹,果然是你!”
展凝嫣见再也掩饰不得,只得转身到了那男子的面前,小声的嘟囔道:“大师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