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后,沉默不言。 .
要说祝戎这计谋,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终究还是太冒险一些。
依照苏静初的性子,此刻最迫不及待的,就是要找出韩辰光的下落,一方面将韩辰光这个眼中钉拔去,另一方面,要将祝戎牢牢地困在边关。
如意算盘打得响,可老国公他们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由着他胡来的。
“太后,这戎儿传信让拟密旨的事情,我觉得,您还是好好思量一下,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铤而走险,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韩辰光听闻此言,对老国公说“祝将军所思所虑,的确有几分道理,但是,这密旨拟不好,就是欺君大罪,毕竟,现在龙椅上坐着的是他苏静初。”
几人才正商议着,门外突然进来一人,定睛一看,却是李洛。
“怎么,母后,看你们这样子是在商议什么大事,需要我也参与进来吗?”
韩辰光乍一见她,眼中就跟调了蜜似的。
老国公依着礼数见过李洛之后,将祝戎的计策告诉了她,这事情要成,必须得李洛出手。
众人都望着李洛,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李洛却连连摇头,直直的对老国公说“这么做不妥,真的是万万不妥。”
太后觉得诧异为何你若说此事不妥,先前不是往柳州都能去书信吗?
待李洛分析着前因后果,权衡利弊,几人才觉得,的确还得多费思量,否则的话,还真的会适得其反。
韩辰光此刻颇有些懊恼,盯着小光子的脸,操着江山社稷的心,这样的日子,一日比一日憋闷。
“太后啊,臣觉得好生难受,能不能想个别的法子,让臣可以不用当这小光子。”
想想也是,这当个小太监,总不是长久之计,苏静初若是已经动了这个心思,总会查到的。 .
老国公笑笑说“韩相,要不你就同我回府,在我那祝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是不用当这小太监,就是这苦你受得住吗?”
老国公所说的苦,自然是意有所指,分明就说的是韩辰光与李洛之间的相思之苦,这话一出,李洛脸又红了。
众人又嬉笑了一阵,也就停下了。
这玩笑若是开过,让有心人听了去,那此刻在宁寿宫中的人,一个都逃不脱干系。
苏静初狠起来,比谁都来得绝情。
李洛将扑通乱跳的心神缓一缓,好不容易才让面色恢复正常。
她对老国公言到“烦请侯爷给祝将军去封书信,就说这假拟密旨的事情,断断不可取,先不说那苏静初狡猾多端,就是这密旨此去边关的路上,只怕都是诸多凶险。我倒觉得,还是依着先前的计划,终归是稳妥些,让苏静初心甘情愿地将祝将军召回,也捞不着咱们的短处。”
太后细细一想,倒也是这个理儿。
李洛将这个中利害分析透彻,随后又与韩辰光开了口。
“既然苏静初已经问到你,想必心中已起念头,这宫中,终究是不安全的,还不如由小光子变回韩相,你且出宫去,就在祝府待着,凡事多听老国公几句,总要保全着自己的安全。”
韩辰光想说我若是变回韩相,可就不能在你面前常常走动,这隔着多少时日才能见到,你会不哭鼻子吗。
可碍着太后和老国公在场,这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只能换个妥帖一些的说法“我只怕苏静初的狡猾超出你我所想,万一我人还未走回祝府,已经叫他一声令下给咔嚓了怎么办,还是做个小太监安全些。 .”
这般不吉利的说法,老国公听了直摇头。
太后嗔怒一声“快快闭嘴,非要讨这不吉利的。”
李洛盯着那张脸,恨不得上去把嘴给他撕烂了。
看屋内三人都目光灼热盯向自己,韩辰光发觉自己的失言。
唉,终究还是让他们都担心了。
“太后啊,是臣冒昧妄言了,却再也不敢说这些话。至于继续当这小光子,还是做回韩相躲在祝府,臣不敢擅自拿主意,还请太后定夺。”
这么话锋一转,把包袱给太后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