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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单纯无暇的笑脸(第1页)

    小珠自从把密笈丢给了赛玉軿后,他没来找她练功,懒散习惯的她自然也落个无事一身的轻快活,虽然段成刚三不五时的会拉他学什么狗屁礼仪,或读那种一翻开就能催人入睡的古书,一律将他的话当马耳边风,从不去理会,碍于功力不足也只敢离得远远的,像疯狗般狂叫乱吠,是全帮最有趣的人。(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

    “副帮主……总算让我找到你了!”段成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什么事。”既然被找到了也不得不应付一下,谁叫她答应了赛玉軿要做好副帮主这种苦力的差事。

    悠哉躺在草堆的小珠口中含着一支草,正在享受微风徐徐准备午睡。

    当这个副帮主最大的好处就是每天都有吃不玩的山珍和海味,当然人只要肚皮一饱眼皮就松了,在这种炎炎的烈阳照射,自然就躺到了清爽又舒适树荫底下。

    “副帮主,现在是你读书的时间……”他堂堂一名护法为什么要做这种的杂事,忍不住要为自己坎坷的命运掬一池子的眼泪。

    “又来了,除了读书又是读书!不去。”一听到是她最不想做的事,翻了个身打算继续作她的春秋大梦去了。

    “副帮主帮主交代过,你每天都要去准时去……”

    “段成刚你很烦人耶!”她转身大吼,将他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

    难怪没人要拔那什么死人旗的,只领那么一点点的薪饷,却要连睡个午觉都要被人吵得不可开交,后悔当初没先弄清楚就去拔旗。

    “副帮主,你请起来吧!夫子已经在书斋里等你了。”忍住想哭的念头段成刚继续道,碍于男女有别段成刚根本不敢碰她,更何况她的武功高到吓人,只好麻烦两片嘴皮子辛苦点了。

    小珠被吵得头都疼了起来;帮里每个人见到她左一句副帮主右一句副帮主的,惹得心烦意乱,像是将整个蜂窝罩在头上般,嗡嗡作响,想当作没听到都不能。

    小珠的手往他这个方向一挥。“看招!”

    只见段成刚为了要躲过她射出来的暗器,又是翻又是滚的,原本就已是满身的汗的他,现在像是刚从水里捞上岸的鱼。

    “哈哈……哈!”小珠睡意全消,捧着肚子大笑不已。

    什么都不必做;只消挥个手说个看招,段成刚就像个猴子耍系地翻来滚去的,真是好笑极了,他的胆子还不是普通的小呢!

    “副帮主,你就别在整属下了……”段成刚知道这一次又被她耍了。

    他真的很命苦:不是得战战竞竞地服侍一丝不苟的帮主,就是得负责劝导这懒散好吃的副帮主,两人南辕北辙的个性,如果能综合一下,那岂不是天下苍生百姓之福,江湖太平之盛世吗?

    “怎么了。”赛玉軿见到段成刚欲哭无泪的神情便猜着了七八分,准是又是被新上任的副帮主给‘欺负’了。

    “帮主,副帮主她不肯去读书,夫子都已在书斋等候多时了。”平时段成刚最怕碰到的人,此时的出现却有如天降神兵地令他感动。

    赛玉軿走向小珠的旁边,她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口中还故意哼着小曲。

    “今天就算是找天皇老子来也是一样,谁也别想叫我去听那个老夫子的瞎扯。”天下一皮无难事,就不信他们能拿她怎么样。

    “是这样的吗?”赛玉軿的声音依旧平淡。

    “没错,赛玉軿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现在我不想去书斋,所以你休想要我移动半步。”小珠一脸占了上风的得意。

    这丫头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没将他放在眼里,能在他面前大摇大摆躺着不动,还要劳驾他亲自走到面前的,当今武林中她可是第一人。

    眼前巨大阴影让小珠不容忽视他的存在,睁开眼一看,虽他还是以面无表情的眼神望着,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眼角有笑,通常这个时候都不会有好事发生。“看……什么?我堂堂一个副帮主,睡个午觉也不行吗?”

    他还是不发一语地望着,那眼神越发地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有什么事……明说就是了,何必这样装神弄鬼的吓人!”

    他慢慢的蹲下来靠在她的耳边说“我会遵照你的旨意,不会勉强你去书斋的,不过有件事情我忘了说,这副帮主若没尽到该做到的‘责任’的话……是要扣薪饷的。”

    “你!”小珠一听到要扣银子,便马上弹起坐直了身子,开什么玩笑!她这么辛苦地工作,竟然还想要扣薪饷。

    “我想你应该知道那是两码子事。”巨大的身影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

    “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没辄……”小珠宛如吃了一肚子的闷亏,负气的踱步往书斋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段成刚对帮主的崇拜又加深了许多,眼中出现了白天看不到的满天星斗。不愧是他的帮主,只消一句话,瞧!再怎么懒散如副帮主也得乖乖听话。

    赛玉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离开;看着那张瞬间转为苦瓜的小脸蛋,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这丫头的反应比段成刚还要有趣多了,光是那千变万化的表情就叫人百看不厌,脑袋里所想的心事完全表露在脸上,每回只要一想到逗她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该说她天真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吗?也不董得用那个‘约定’来命令不准扣薪,真是单纯的小丫头。

    “刚才一定是我眼花了……”段成刚喃喃自语。

    刚才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帮主高兴地笑着。

    这么可能!

    帮主——笑!?

    一定今天的太阳太大晒得他头昏眼花了……

    趁着‘闲空’之余……身为堂堂的副帮主的她,可悲的只能趁着闲空之余的时间;才能拉着帮里头最闲的郑吉陪她逛大街,一会吃遍街坊的小吃,一会买买各式各样的小饰品,稍稍的平衡一下郁卒的心情。

    在山庄门前正巧遇到赛玉軿急急忙忙的正赶着出去,手臂上停着一只脚上绑有黑缎的大鹰,那种张开翅便和一个人同大的鹰不是在大漠才会有的,怎么会出现在这?

    坐在马背上的赛玉軿威风凛凛宛如神只,不论何时见到总是如此地令人目不转睛,发觉最近越来越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赛玉軿,你要出去呀?”小珠随意舔着手上一枝糖葫芦。

    不论他更正多少次,她还是改不了口叫他声帮主,久而久之他也懒得管了。

    “有事吗?”撇见小珠那无意义的吃相,竟会让人想入非非。

    真是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丫头,也能引起他莫名的遐想,看来最近真的疏于练功,才会让功力下降得如此迅速。

    “没……没事只是想问你那本密笈练好了没有?”小珠心虚的问。

    其实这不是她想问的,只是想多和他说说话,每天都忙得不见人影,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可以聊上两句,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有空我会去练的,没事我先走了。”虽然不忍见到她失望的神情,但眼前情况危急不得不逼得他如风般离去。

    “真奇怪,前几天遇到他还不会这样的冷淡,只要人家开口问的事情,他多少还会答上个几句,怎么今天就变了个样?”天气明明就已经转凉了,怎么火气还是这么大?

    “副帮主,你在看什么?”郑吉出来时看她对漫天的黄土发呆。

    “帮主……今天好像心事重重?”

    “是呀,刚才听说帮主的鹰带回了坏消息。”

    “什么不坏消息?”

    郑吉左右看过了后小声的说。“听说……好像是玉朴小姐失踪了。”

    “谁是玉朴小姐?”一听到是女人的名字,小珠脑中的警铃大作。

    住进麒麟山庄也有好些日子了,还不曾听过他和那个姑娘的名字有过牵扯,这回却突然地冒出一个没听过的女人……可疑!

    “小的也不知道她的身分,只有崔大人和段执事知道,帮主对她可保密的很。每年玉朴小姐都会来山庄住上个把月,帮主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简直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羡煞了全帮的女眷。这回她一失踪的消息一到,帮主便集合了帮里大批的人马出门找寻!”郑吉越说越顺口。

    经郑吉这么一说她才注意到,平时赛玉軿出门最多只带崔子云、段成刚两人,今天却带出了大批的帮众,会让他这么劳师动众的女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必不寻常!

    “副帮主,你还要不要出门?”

    管他的!反正也不干她的事,爷爷还特别交代过:别管闲事。

    “当然要去!郑吉,今天你要带我去找什么乐子?”

    “副帮主,今儿个我带你上琳琅玉琢酒楼溜鞑溜鞑,那可是全江南最顶级的餐馆,里头的菜美味得很……”郑吉一想到好吃的饭菜,流了满脸的口水。

    出门玩了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一点也无法尽兴;原因还是出在中午的那件事上。

    玉朴小姐到底是谁?虽然一直压抑着不去想这个问题,仍忍不住一直在她单纯的脑海中盘旋……

    这些天小珠弄熟了街道和环境后,便可以自己一个人独自的上街找乐子了。

    “肚子又饿了……对了!上次郑吉曾经带我去那间酒楼倒是挺好吃,不必付帐离这又近,过去看看吧!”靠着上回的记忆左拐右转,美仑美幻的豪华客栈直矗眼前,一下子就被她给找到了!

    她真是佩服自己的记性好,这地方她才去过一次呢!

    其实她不知道这琳琅玉琢酒楼的地点是江南最好的地段,不但四通八达最重要的是城里的每条路都能通达。因为它在最繁华、最宽广的富贵街上;这种地点只要来过一次的人都会记得的。

    当那狗屁帮的副帮主最大的福利就是来这间豪华的店;吃得饱饱的,然后不必付账就拍拍屁股地走人。

    “哈哈……哈!”她忍不住仰天大笑,除了武功第一以外;就是吃功也是第一的!

    记得上回掌柜见到满桌叠了好几叠高高的空盘,当场差点变成掌‘跪’。

    等等!这听起来怎么有一点像吃霸王餐的无赖,又像是鱼肉乡民的恶霸啊?下回记得问问段成刚麒麟帮到底是在干什么买卖的,为何能有这么好的事。

    “啊!是麒麟帮副帮主驾到!小的有失远迎,请副帮主恕罪!”掌柜李朝诚惶诚恐的鞠恭哈腰。

    这酒楼每回来总是高朋满坐,听说酒楼的主人和麒麟帮帮主有很深的渊源,有着这么大的帮派在后头撑腰,谁也不敢在此滋事,所以生意特别的好。

    “掌柜的,你也多礼得太夸张了吧!”小珠见到掌柜那么殷勤,更觉得的可疑,心中的疑问更加深了许多。

    到现在还是想不透,像麒麟帮那种住在山上、又聚集上千人的行业是什么?

    “是!是!是!小的下回改,下回一定改……”礼多人不怪嘛!

    山庄里头有帮主又有副帮主,下山吃饭不用付帐又是什么行号呢?答案呼之欲出却被掌柜如苍蝇般恼人的声音打断。

    “副帮主,帮主正巧也来了,您要不要和他打声招呼?”掌柜笑眯着细细的眼,让人看不清楚他眼里的精光。

    “哦?这么巧!他也来这吃饭,好呀!带我上去瞧瞧。”

    “请跟小的来……”掌柜带着笑慢条丝理的转身。

    “掌柜的,你走得太慢了我自己上去,告诉我是那间厢便成了!”

    “是上回您和郑吉用膳的那间,就是二楼左拐直走到底的那间……”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小珠抢先一步先走,急着摆脱这个罗唆又动作慢的掌柜。“好了!你下去去忙吧!”

    她蹑手蹑脚的走上二楼,轻功本来就相当好;再加上这么小心翼翼的走,想必连赛玉軿武功高强的人也听不见她的脚步声。

    不知道等一下他会不会大吃一惊?嘻嘻!偷笑的小珠贴在门上正准备冲进去吓吓他,屋内却传来一阵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嗲声。

    “帮主,人家不依啦!你要替人家作主,人家要当那副帮主啦!……”雪之宫佟雪姬穿着一袭薄纱的衣裳,使出浑身解术想要迷惑这气宇不凡的男人。

    “我要看的是实力;就如本帮的副帮主!”赛玉軿不为所动,继续夹着桌上的菜肴。

    是在说我吗?还算他有点良心,在外头偷听的小珠嘴角微微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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