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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小说网 > 爱过就是一生一世 陪我走南闯北的女友嫁人了 > 第十七章 结婚未遂

第十七章 结婚未遂(第1页)

    2008年的5月3日我和姜微还是按照家乡的风俗定了亲,定亲得时候我和姜微都赶回了老家。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姜微的爸妈也破天荒地开着车千辛万苦的赶到了我那个破败的家,一切都进行的有章有序的,家里的所有亲属几乎都到了现场,全村的父老乡亲大人孩子的看着我和姜微举行定亲的换手绢仪式。姜微那天穿着一件白色的百褶连衣裙,如同天使般圣洁美丽,我将饱含我爸妈血汗的壹万伍仟零十块包在了鲜红的手帕里,而姜微则在手帕里包了几块糖,象征着我们以后的日子甜甜蜜蜜,我们拿在手里交换给了彼此,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的甜蜜,只是当我看到姜微母亲铁青的脸时,我才从梦幻里苏醒过来。

    姜微的父母虽然对我家的贫穷已经有所心理准备,可是当看到低矮的土坯房和一瘸一拐的我的爸爸时,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姜微的妈妈甚至都没有喝过一口水,只是站在房门口看着我们完成了所谓的定亲仪式,就匆匆的和姜微的父亲落荒而逃。我回想了定亲的全过程,他们甚至从来没有和我爸妈说过一句话,当他们的车子离开时,我听到了村里议论纷纷的声音。我想起了曾经姜微的爸爸和我说等我和姜微结婚的时候如果摆喜宴的话,至少得在饭店订上上百桌,我当时不以为然。可是和我现在寒碜的定亲仪式,我不知道如何比较了,只是当我妈妈单独给我打电话问道是不是姜微家里瞧不起我们啊的时候,我说没有,人家瞧不起我们能大老远的开车去参加仪式吗?

    尽管姜微的父母对我还是很不满,可是,我每个夜里拥着姜微入睡的时候,都有一种旗开得胜得愉悦感。虽然我们已经按照农村的风俗定了亲,可是,我和姜微却并没有走相应的法律程序来完成我们的婚姻,因为姜微的母亲一再的嘱咐不能急着结婚,一定先在北京买上房。要不结婚的时候别人问起,我们会丢死人的。尽管刚开始,姜微母亲这样的毫无遮拦的话语往往让我出离愤怒,可是后来就不愿意计较了。姜微的爸爸倒是给我打过几回电话,意思还是劝我回到那个小城市,我明确的表示了拒绝,我当时还幻想着我那蒸蒸日上的事业能够挽救我,让我在北京买上和姜微自己的房子,哪怕很小很小也行。可是北京的房子越建越多,也越来越贵。

    2008年8月8日,北京奥运会那天,我和姜微早早的就吃完了饭,姜微也没有和平常一样去厨房刷碗,我们坐在电脑前看奥运会的开幕式,电视里的北京夜色美轮美奂,五光十色,而那些烟花绚丽绽放下突显着北京的古老和现代糅杂在一起。我就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一隅,可是却和我没什么关系。随着奥运进场仪式的进行,我看到了熟悉的姚明,我大学时几乎每一场他的NBA比赛都没有错过,可转眼我已经毕业好几年了,毕业的这几年我却一场他的比赛也没有再看。

    姜微躺在床上用白净的脚丫子碰了我一下,我以为我挡着她的视线了,却听见她说:“江海,你还记得咱上大学时,我们第一次时,你对我说的话吗?”

    我头脑突然有些发蒙,但是还是清晰的记得那晚我的承诺,于是我说:“记得,当然记得,我说北京奥运会那天无论我江海贫穷或富有,我都要娶你。”我说完这句话后心里突然感觉很痛。姜微从后面一下搂住我,脸贴在我的耳边说:“要不咱们两个明天去领证吧”她呼吸的气息让我有些痒,我摇摇头说:“先等等吧,等攒够房子的首付再说吧,你妈那边知道了不好办啊”姜微把脸贴在我脸庞上,手拢着我脖子,静静地一言不发,电脑里变换的色彩,让我俩的眼睛里色彩斑斓,却惟独没有希望。我被姜微搂的有些窒息了,可还是不敢把她的手拿开,我怕拿开就没有人能够再搂住我了。

    过了好久,却传来姜微果决的声音

    “不,江海,没有房子我也要嫁给你,要不咱9月10号领去吧”

    我还是沉默,木木的看着已经模糊的电视画面,

    “江海,你知道为什么这一天吗?”我没有回头,却心如刀绞,那是我们认识的日子。

    以后的日子,变得轻松起来,可能是因为有了目标的缘故,我和姜微的生活开始有了盼头。我也不再讨厌每天挤来挤去的地铁了,相反我会在用坐地铁的那段时间闭目冥想,我和姜微婚礼那天的情形,我们是选择中式的婚礼还是西式的。后来穿着洁白婚纱的姜微在我脑海中打倒了穿着旗袍的姜微,我决定给姜微举办一个西式婚礼,我们在庄严的教堂,在牧师的指引下庄严的举行仪式,当牧师问我们是否愿意嫁给彼此时,我们会深情的对望,然后说愿意,我还会单膝跪在姜微面前,在她白皙细长的无名指上带上一枚亮晶晶的钻戒。

    我闭眼想到钻戒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两个问题,一个是我买钻戒的钱从哪里来,另一个是我是不是又坐过站了。

    晚上到家的时候我让姜微查了一下我们的银行卡,发现我们已经攒够了10万块钱。虽然房子首付差很远,但结婚是可以了。那一晚,我俩聊天聊得很晚,我们在床上讨论着我们结婚的细节,我把我白天在地铁上构想的跟姜微说了一遍,姜微却不同意我的观念,因为她想象的结婚典礼是她一身旗袍坐在八抬大轿里,我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引路。我则打趣道,要不要在前面有人敲锣打鼓的喊道:天安物燥,小心火烛。夜深了,姜微默不作声了,她已经睡着了,我看到她的眼角留着几滴眼泪,我想这次应该是幸福的眼泪。

    对于我俩领结婚证这件事,我们双方的父母,我们都没有告诉他们。我俩准备偷偷的领证。2008年9月10日那天,我俩都请了一天假,早早的起床,开始梳妆打扮。我在前一天还专门去理了发。而姜微则在前一晚破天荒的第一次在脸上敷了面膜。其实女人的时光确实比男人的宝贵,我有几次在姜微的脸上发现了细细的鱼尾纹,这在以前都是不敢想象的。姜微也感慨自己变老了,我则在旁边打趣说,不是变老,是成熟和有韵味了。每当这时,姜微则说还不是你害的。

    那天早上,我俩都穿上自认为最正式的服装,姜微还特意化了淡淡的妆。出门前我忍不住诱惑,有把她拥在怀里,亲吻了起来,淡淡的香味,我再次想起了和姜微笨拙的第一次接吻。

    我们沉浸在快乐的气氛里无法自拔,最后还是姜微推开了我,因为再不走,我们就错过公交车了。出楼道口得一瞬,我感觉往日得那些讨厌的单一景致格外的美丽。那棵法国梧桐叶子绿莹莹的,缺角的水泥台子有种残缺美,连小区门口那堆臭烘烘的垃圾我都感觉不是简单的堆积,反而有种后现代主义的艺术美感。原来天天早上对我凶神恶煞的公交司机,今天我都感觉格外的和蔼可亲。我终于相信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含义,姜微应该和我的感觉差不多,从始到终他牵着我的手都没有放开。

    我们换乘地铁的时候,姜微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累了,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这时何彦学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江哥,怎么今天没来上班啊,你不知道兄弟想死你了啊。”“少臭贫嘴,有事快说,我忙着呢”姜微压得我肩膀有些酸了,我想调整一下姿势来,结果还是把姜微吵醒了。我扬了扬手,意思是电话。

    “江哥,我出差回来了,没见你,就随便问问你啊,您老人家什么时间有空,我请你吃火腿啊,顺道的把我的发票给报销了。”何彦学在那边唠叨到。

    “好吧,我回去再说吧,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呀,什么事情还麻烦江总亲自来啊,小的替您不就得了。”何彦学在那边阴阳怪调的说道。

    姜微听到了我电话内容,笑了笑,趴我耳边小声说:“你同事挺有意思啊”我则无奈地摊摊手,扭头对他小声说:“这个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北京大学的厌学生。”

    “我和你嫂子今天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你能替我啊,好了,我知道了。我要下车了,你个大话痨,办公室电话不要钱啊。你要有空,晚上一起吃饭吧。”

    “啊,恭喜恭喜,那岂不是杨帆她们要是伤心死了,那好,通话结束吧,我要把这个噩耗赶紧和她们汇报,下班后,不见不散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我头脑已经想象到何彦学这个大乌鸦嘴已经在那里口吐白沫的添油加醋了。姜微正拿着镜子整理发型,

    “江海,我刚才睡着了,有你怎么不叫醒我啊,看看,现在都眼圈发红了,待会照相不好看怎么办。”

    “我看你睡得挺香的,没舍得,对了晚上何彦学请咱们吃饭,咱一块去吧。”其实之前我和同事吃饭,姜微从来参与过,但这次不同了,我俩过了今天下午就成为合法夫妻了,丑媳妇害的早晚见公婆,别说姜微这么漂亮了。其实我也有其他的想法,可以让杨帆死心了。正想着杨帆的时候,我手机发来了一条短信:“江海,看来我真是开屏的孔雀了,祝福你。”看来杨帆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好。我握了握姜微的手,手心里的温度依然如当初般的温暖。

    等我和姜微从民政局回来的时候,我早上的好心情早就已经荡然无存了,法国梧桐的叶子也不再是沁人心脾的绿色,水泥台子的颜色再次变得灰暗,公寓门口的那堆垃圾恶臭味更加浓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在民政局排了2个小时的队之后,那个办事员却头也不抬的和我说了一句:“你们两个不符合北京的结婚条件,需要回原籍办理。”

    我听的有些发懵:“为什么呢,这不是很多人都在这里办理了啊,为什么我们两个就不行了啊。”

    “因为你们不是北京户口,赶紧的,下一对啊”户籍管理员很不耐烦的把我们撵出了窗口,我再一次体会到北京这座城市的残酷和无情。姜微抬头看着墙上的《结婚登记相关事项》是那么的不甘和无助,我拉着她离开了本应该让我们充满欢声和笑语的地方。尽管心里充满了失落和不甘心,但是我还是不停地安慰着眼泪打转的姜微,“别哭啊,咱们不就是推迟几天结婚吗,十月一咱回山东不就行了啊,别哭啊,哭了就不好看了啊。”

    “江海,你说咱俩容易吗,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一场想结就结的婚姻了,还得北京户口才行。”姜微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我在很久之后,才明白姜微眼泪的价值,因为这个美丽的女孩几年之后终于顺利的领取了这个红小本,照片上她还是她,只不过我应该在的位置却换成了另一个男人的模样。我如果当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的话,我当天劫持飞机也会回山东和姜微把爱的见证书领出来。可惜没有如果。

    如果说那天惟一的有些安慰的话,就是我和姜微在晚上赴宴前,跑到曾经去了无数次的婚纱摄影店拍了两张纪念照片。一张是正儿八经的婚纱照,姜微一袭白纱,头戴小王冠,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一样,而我则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我俩拍了好多张,可最后只留下了一张。还有一张是姜微自己强烈要求拍的,我俩一身的绿色武装服,头戴雷锋帽,五角星闪耀,仿佛置身于文革时期,我俩滑稽地照了个半身,这也是当时照相的风格。连摄影师都说我俩有夫妻相,我看着电脑里的存档,心情开朗了很多。

    我俩走在去赴宴的路上,姜微把拿照片的单据板板整整的放在了我的钱包里,说:“等照片洗好了,那组婚纱照的就挂在房间正中,那个文革的咱们就收藏起来,等将来我们孩子大了就和他们说是爷爷奶奶的。”我想起了大学时和姜微照的那些贴在吉他上的大头贴,心里满满的充满了幸福。

    那晚剩余的谈话我都忘记了,只记得那晚的晚霞很美,晚霞里我仿佛闻到了海水的特有的腥臊味道一如多年之前的青岛。也许这不是真的,也许这又是真的。

    那一晚,我们吃饭吃的如此欢愉,以至于都忘记了白天的不快。人是容易忘事的动物,人又是容易记事的复杂动物。吃饭的时候,杨帆看了我好几次,自从上次KTV之后,我俩已经好久没有单独相处了。我们也忘记了如何才能单独相处,可是我又老想起那个意乱情迷的夜里,杨帆对我含情脉脉的说出喜欢我的场景,也许我更应该忘记,因为我还是和姜微决定了十月一回老家领证,也就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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