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终于把姜微的父母送走回到公司时，杨帆却领着一个高瘦的戴眼镜的男生等待在我的办公桌前。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江经理，你好，我叫何彦学，以后请多指教”当我盯着他简历看的时候，他自我介绍道

    “你厌学，都能考上北X大啊，你要是不厌学那还了得。”我开玩笑说，我知道这是今年新招的销售人员，是高总特别嘱咐跟着我实习的

    “江哥，你真幽默。”新来的有着高学历的实习生恭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看到他名字的一瞬会说出如此的话语，可是等他转身离开我办公室时，我放佛看到了不久之前那个战战兢兢站在万总办公室的自己。

    “江哥，高总专门让你带他一下的”杨帆笑着说道

    “嗯，知道了对了，杨帆，我不在公司这几天公司有没有什么事情啊？”我问道

    “没有啥事啊？你啥时候也开始八卦了”杨帆说道

    “我八卦吗？好吧，我问一下，我不在公司的这几天你有没有去相亲啊？”我幽幽地问道

    “讨厌，你不乱说，会死啊”杨帆有些生气，因为这段时间她的父母逼着她不是去相亲，就是去相亲的路上，但是她对这一块好像特别得反感。

    当我转头望向窗外高耸的高楼时，我又想起了姜微父母的话语：“江海，你什么时候准备买房子啊？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眉头紧皱。

    我不知道现在的小学老师还会不会布置那道经典的SB作文题目《你长大后的理想是什么》，现在古灵精怪却不会玩弹珠的孩子会不会如同那时候眼神清澈的我们一样，咬着笔尖许久之后，然后歪歪斜斜的写下,我将来要成为老师，因为可以呵护祖国的花朵。另一个小丫头则写到我要成为护士，因为洁白的护士能够将病魔赶走，也许魔字太过于难写，努力想了半天，只好画了一个圈。其他的人的理想都是成为保家卫国的解放军战士，成为大科学家。但是我知道，肯定没有人在纸上写下，我的理想是将来能够在城市买上一套房子，城郊就行，然后犹豫好久之后，又改成买房子的首付也行。

    这就是我们这个年代的无奈，生活让我们给我们选择了开放性的大路，却没有把我们逼进理想的死胡同。

    如果我现在穿越回去做小学生，我会在作文纸上写下，我将来要当大老板，巨有钱带小蜜的那种。我要当大官，可以收大钱的那种。我起身看我旁边的女同学，也许正在写着我将来要好好打扮自己，然后嫁给巨有钱的老板，大官也行。

    我正为我巨无聊的假设傻笑的时候，我的QQ对画面被别人震了一下：“江海，再借我点钱。”这是文宇发来的信息。

    我恭恭敬敬的回复了他一条信息：“你所要联系的用户已死”

    那一年的元旦，我参加了公司的年会，当杨帆让我报节目的时候，我纠结半天，还是写上了吉他弹唱。年会的气氛不可谓不热烈，连平时不苟言笑的万总都被我们逼着上前表演了一个机械舞，当看到他的大肚腩一颤一颤的滑稽模样，我们心里想，你这是机械舞啊，还是表演的狗熊掰玉米啊。

    到我节目的时候我背着吉他走上台前，很文艺范的演唱了一首英文老歌《yesteday once more》，台下反响也很一般，只有杨帆和就何彦学使劲的给我鼓掌。那天活动中间有个抢凳子的节目，我和杨帆被拉上去充个数，结果让我悲催的是，我竟然得了倒数第一，必须从众多同事写下的整蛊纸条箱里抽一个来完成。他们说去年的时候，高总抽到了到公司楼下裸奔一圈，结果他二话没说，就脱了上衣去公司楼下跑了一圈。

    我心怀惴惴的等待着主持人读出了我的那张纸条，亲你旁边最近的异性一下，我听到了下面哄堂大笑，因为我旁边俏生生的站着杨帆。

    那年春节，姜微坚持要跟我一起回家过年，我提前和爸妈打过了招呼，让他们把家里打扫了一下，可是我还是害怕姜微在看到我贫穷的家的时候，让我无地自容。可是姜微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得不适。尽管家里平穷依旧，可是我妈妈却和姜微聊的很是投缘，拿着她就像亲闺女一样，很多时候，我站在旁边反而感觉自己是在后妈家。吃饭的时候，我妈把所有的好吃的都夹给姜微吃。

    有一次，我听到她们在房间里笑的很开心，我转身进房子的时候，看到姜微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看到她们正在看我那小时候仅有的一张照片，穿着开裆裤的。我也沉浸在这样温馨的氛围里拔不出来，只有我爸每次抽烟的时候，都会被我妈撵到院子里。尽管外面天寒地冻。可还是嘴上乐的合不拢嘴。

    我还领着姜微去我小时候游泳的小河边游玩，去我放羊的小山上看风景，村里朴实的山民邻居知道我从大城市领回了漂亮的媳妇，也都送过家里攒下的核桃和大枣。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家里连个床都没有，只有土炕，尽管我妈已经用最新的麦秸弄了床褥，可我还是怕姜微睡不习惯。

    晚上睡觉时，我从后面抱住姜微说道：“睡我家的硬土炕上还习惯吧？”姜微则翻过身来，楼主我说：“地下室都睡过，还怕炕硬啊，要不咱在这炕上试试，至少不会晃悠吧。”她还没说完，我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我们两个在家里过了年初二，就坐车又到了姜微的家。临走前，我爸妈把我们送到了村口，还给我们都带上了一桶自己家榨的花生油，我妈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们给姜微父母代好，可大巴车来的时候，我妈还是回过头去抹泪，我看到姜微上车的时候也眼泪婆娑。

    当我再次走进姜微的家时，我还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知道了再新的带有麦香的草褥子也赶不上那个弹簧垫的席梦思舒服。烧的再热的火炕也不如也不如城市里的一个薄薄的暖气片热量来的均匀。

    好在姜微的父母对我的态度已经转变很多，有一次我出门的时候，又碰见了姜微的邻居，当邻居问道：“这是姜微的男友吗？”

    姜微的妈妈一脸笑容的说：“是啊，我女婿，在北京的一家大公司做经理呢”人生总是冷暖交织，我开始无悔起我这几年在北京吃的苦和所有的奋斗。那几天，我还见了姜微的不少亲戚。

    晚上的时候，我问姜微：“你说我睡哪里啊？咱妈怎么安排啊？”

    姜微没好气的说：“你睡厕所”

    我那晚当然没有睡厕所，我幸福的搂着姜微睡在一起。

    尽管姜微的父母已经默许了我们的关系，可是他们还是极力的想规劝我们回来，有一次姜微的妈妈就对着姜微说：“微微啊，你还记得你徐叔叔家的儿子吗？就是那个从小和你一起从小学到高中同学的那个。”

    我那时候，正假装认真的看着电视，姜微看了我一眼说：“当然记得，他高考那会分数还没我高呢，不是徐叔叔花钱让他上的三本啊”

    “人家现在可了不得了，都是他们单位的副科级干部了，你说那时候让你回来你非不回来，跑到北京，要不你不也安安稳稳的了啊”我听见姜微的妈妈继续说道

    “我现在也挺好的，我还要当我们公司办公室主任呢。”我听到了姜微爽朗的笑声。

    “可别了，你还挺好了，在北京连个房子都没有，整天住的那小破地方，我在家一想起了，我心里就难受”姜微的妈妈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

    “妈，你别说了，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我知道姜微是怕刺激到我

    “行，行，对了你徐叔叔那天碰到我，还说让你回来了去他家玩呢，磊磊也经常问你呢。”

    “行的，我知道了，妈妈，我不是就在家待几天啊”

    其实，我听这段对话的时候，我还是心里思绪翻滚不停，尽管我想努力得克制，可是我停在遥控器上不断变换的节目出卖了我。

    我其实更喜欢的是和姜微在这座小城市里逛大街，当离开她家那豪宅时，我就要长出一口气，尽管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很冷。

    “江海，你别生气，我妈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姜微劝慰我说

    “没事，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我们回北京之后还真得筹划一下买房子的事情，毕竟要结婚后还租房子也不行啊。”我回应到

    “嗯，咱俩都攒钱就是了”姜微把她的手放进了我的口袋里

    我们就顺着小城的沿河道走，冬天的河边很是凄凉。就在这时候，一辆车停在了我们前面。我看到车里探出个脑袋：“这不是姜微吗？老同学”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探出头来，白白净净的脸庞，清秀的面孔。

    “徐磊，怎么是你啊？好久不见啊”姜微高兴地凑过去说道

    “呵呵，不过还记得老同学，有好几年不见了吧，我妈妈说你大学毕业去北京了。”

    “是啊，在北京工作呢，听我妈说你都成了大科长了，恭喜啊”

    “哪里有，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不是我爸爸给弄的啊，要不我早要饭去了。”我看到这个男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被遗忘的我，姜微终于反应过来了

    “徐磊，这是我男朋友江海”

    “你好，我是姜微从小到大的同学”我看到那个叫徐磊的专门从车里出来和我握了握手

    “你好，我知道，姜微以前提起过你的。”我说道

    “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以后电话联系啊”我看到徐磊重新坐进车里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开车走远了。我在想，如果当初我和姜微听从他爸爸的建议的时候，我会不会也和这个男人一样，有车有房有地位地活在这个小城市里，可是我并没有选择这条路。

    人都需要参照物，我一直以为我和徐磊的相遇只是偶遇，从来没有想到会是对手和参照物。

    我和姜微几天之后离开了这个小城市，再次踏上北京之路。我和姜微在拥挤的火车车厢里，并没有多说话。因为我们离家的前一晚，再一次发生了让我们不愉快的事情。那一晚上，我和姜微的爸爸吃完饭后，就在那里下象棋。姜微的妈妈收拾完家务后也坐在了旁边，我看到她貌似有什么话要说，便停下了下棋。果然，姜微的爸爸先开腔了：“江海啊，你们就要回北京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和姜微今年选个日子结婚先不说，先订亲吧”

    我一种难以名状的喜悦涌上我心头：“行的，我们听你们的安排就是了”姜微也是坐在我的旁边一个劲地点头。

    “不知道，你们那里什么规矩啊，我们这里定亲需要交换手绢的。”我知道这是姜微的妈妈提醒我关于彩礼的事情

    “阿姨，彩礼你们这里什么规矩我们尽量就可以了。”我回答到

    “我们这里是万无一失的规矩”我看到姜微的妈妈说道

    “什么意思，阿姨，我这年轻的，不懂啊”我有些茫然的说道

    “就是壹万伍仟零壹拾啊”当我听姜微的妈妈轻巧的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这个数字时，我愣了一下

    “你家不会穷到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结婚的时候还有三金一车呢？”我听到姜微的妈妈继续说道

    我脸涨的通红，我只好说：“好吧，不过我得和我爸妈商量一下，毕竟有可能风俗不一样啊。”

    “你现在就给你爸妈打电话呗，日子咱们可以定到五一的你们放假的时候。”我知道姜微的妈妈早就已经谋划好了，我求救似的望向姜微，姜微却也一脸得迷茫。

    我无奈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心里只好祈求没有人接电话了。可是电话快速地被接起，我听到了那边我妈妈的声音。我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是我看到盯着我的几双眼睛还是问道：“妈妈，我是江海啊，这边我阿姨想让我问问你，关于我和微微定亲的彩礼的事情。”

    “奥，这是好事啊，等定亲的时候，我一定把千里挑一的定金包到手绢里送到我那媳妇手上啊”我妈在那边说道

    “可是姜微这边的规矩是万无一失呢？”我努力得让自己的声音变小

    “万无一失是什么意思啊，你直接给妈妈说就行了，我就是取借也给你俩凑齐”我妈妈在那边说道

    “是一万五千零一拾啊”我说道，当我将这几个数字告诉我妈妈的时候，我不敢想象电话那头我的妈妈的表情。

    我却许久也没有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过了好久，我才听到我妈妈说的道：“江海啊，不是爸妈有钱没钱的问题，是咱们家乡这里最多的就是一千零一块钱，你爸妈如果破了这个风俗会被人戳脊梁骂啊，你说就你家娶媳妇啊，别人家以后怎么办啊，你再和微微好好商量一下啊”

    “好的，妈妈”我挂断了电话，我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我妈妈的话语，我心里五味杂陈。

    “你妈的意思是拿一千啊，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们家不会这么穷吧，一万五千块钱拿不出来啊，笑话死人了啊，我知道你们拿不起，我都没想多和你要，别人家定亲礼都是十五万零十元的，我和姜微的爸爸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已经放低要求了，你看看你妈妈说那话，还别人戳她脊梁，别人还打我们脸呢。”姜微妈妈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太锋利的鉄箭，句句正中靶心，而可悲的是靶心设在了我的心口窝里。

    这也许就是社会的现实，这也是再次在这个家里对我自尊的碾压了，这次令我心凉的是，我深爱的姑娘没有替我说半句话。我们只是整晚的沉默，我想起了羽泉有首歌好像叫做《开往春天的地铁》，我只是想问他们能不能改成《开往冬天的列车》

    这已经是北京的第二年了，我从来没有认为我是北漂，因为有姜微的陪伴，我在北京始终有个家。我还在那家公司，尽管有不少的同行向我伸出了橄榄枝，但是我并不是刚毕业的毛头小子了，我要给姜微提供一个稳定的环境，我再也不敢乱冒险了。而且公司给我的待遇也不错了。我只是感觉生活在北京的生活成本越来越高了，光房租一年之内就翻了一倍，可是我和姜微还是不想搬，这个小卧室我们呆习惯了，隐约回来的时候有一种家的感觉了，姜微工作没什么变化，只是晚上为了快速攒够我俩在北京买房的钱。她会带回一部分外语资料，替别人做做翻译。我和她说了好几次，说不用这样的，我会努力的赚钱的。可是，姜微坚持翻译，说也是自己学习进步得过程，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借口，还是钱的原因。

    和我们一起住的倩倩也还住在这里，我们相处得越来越默契和融洽了，只是我隐隐的感觉她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我们。我记得看过一个阴森森的谍战片上有一句话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可是哀莫大于心死的人能不能把持住秘密呢？我不知道

    2008年，是北京奥运年，北京这个古城，为了迎接四面八方的客人，而被重新修葺，打扮得花枝招展。当然这只是面子，还有里子。北京警方为了在外国友人面前展现社会主义建设的华丽成果，开始排查外来人口，很多地下室住着的同事被迫搬家，找房子，那时北京的房价比我刚来时已经上涨了很多。后来警方就开始排查娱乐场所，开始追查流动人口，开始了猫捉耗子的游戏。倩倩就是在一次摸排中当了小白鼠，当派出所打电话让我领人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意料之中的，倩倩的秘密就是她是一个坐台小姐用后来的叫法是失足妇女，警方让她叫家人保释她时，举目无亲的她选择了说出我的电话。当我在拘留所看到她时，我原本有满腔的怒火，可是当我看到她憔悴的面容时我却又心疼万分。最后的结果则是最后罚款5000元，然后放人。因为我来的匆忙，钱是倩倩自己的，她在电话里和我说了一卡号和密码，里面钱的数目在当时的我看来还是令我吃惊的数目。

    当姜微下班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时，我头一次对她撒了谎，我说我在公司加班呢。其实，我当时正在拘留所。当然我也没想到这个谎言会成为我和姜微之间隔阂得开始，会让我们之间信任的墙上裂了一条小小的裂纹。

    当我最终把倩倩保出来时，她看到我的一瞬间，泪流满面，上前一下抱紧了我。我承认我当时有些手足无措，这是姜微之外第一个近距离接触的异性。我应该将她一把推开的，可是我却不想在把她对我的信赖推开。我和倩倩在回来的路上，她还是和我讲了她的故事，其实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主观的认为那都是很老的桥段。堕落的人，有一万种堕落的理由，高洁的人只有一条理由，就是坚守心灵。我心想不就是父母多病，弟弟上学吗，这都不是堕落的借口，可当她拿出他弟弟的照片时，我还是被震撼到了。

    人生如打牌，有人天生一副好牌，有人天生一副衰牌。我在倩倩的哭泣中，反而看到了，我那满头白发的妈妈和一瘸一拐的晚上成把的吃止痛药的父亲。

    当我们回到住的地方时，姜微和往常一样的在客厅里看电视，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也并没有问我是否吃饭了。倩倩看到她则心虚的扭头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晚上关灯之后，或许是饥饿或许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这个吃人的社会，这个逼良为娼的时代，总是让我无奈又感伤。

    “你是不是一直就知道她是干这个的啊？”姜微突然问道，原来她也一直没睡。

    “谁啊？干什么的啊？”我被问的脑袋有些发蒙

    “我都知道了，你还装，晚上人家民警早就来登记了，我还差点被列为嫌疑对象，江海，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骗人啊？”

    我说：“知道就知道吧，谁也不是天生的坏人，谁不是被生活逼得，当年我自己住在地下室吃不上饭的时候，谁要是找我当鸭，我估计也早就得从了。”我调侃道，然后试图去搂抱住姜微

    “她是不是免费的让你用过啊，怎么这么维护她，江海，你变了，你知道吗？”姜微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你怎么这么尖酸刻薄，人家弟弟是残疾人，没办法才走这条路的”我也有些生气的说

    “你这么怜香惜玉的，你搂着老娘睡什么，你搂着她睡啊。”姜微大声地说。

    “你太过分了”我也生气了。我们一整晚都没说话，虽然知道彼此都没有睡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是，公司的业绩受新政策的影响下，出现了很多的竞争对手，而且全国各地出现了许多的盗版教材，而代理商们为了追逐更大的利益，很多都以次充好的用盗版的书夹杂在我们教材里销售。万总接连开了好几次的紧急会议，但是会上却和高总因为销售方式和方法的不同当众吵了起来，其实我们都很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是面和心不合的，只不过在公司效益还不错的时候，粉饰太平，可是等一出现问题，他们就相互指责开了。有一天下班的时候，我坐着杨帆的宝马上把我捎回住的地方。杨帆在车上问我：“江哥，你说万总和江总要是真闹翻了，我们怎么办啊？”这其实也是我很想问问自己的，可是我也没有想好，只好和她玩笑说：“山不转水转，等等看看吧”杨帆只给了我俩字：“骚情”

    那时候的我正烦恼着倩倩的事情，可公司的斗争却已经如火如荼的，连在外地常驻的何彦学也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办，我正在气头上正好训斥他说，你干好你自己的就行，不要管那么多。公司里办公室的气氛也十分的压抑，每天弄的我心情不好。

    那时候的我手里已经掌握了大量的公司客户了，很多客户都是通过我一次次的不断拜访才换来的，而我手里的客户也成了公司权利斗争的一部分。那一天万总就把我叫到办公室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江海，几年的时间想不到啊，你已经从原来公司的仓管员成了公司的栋梁啊，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啊。”

    “是啊，感谢万总这几年的栽培和培养呢”我赶紧说道，我也明白万总是话里有话的告诉我，是他将我从仓库里提拔出来的。

    “当然我年龄也大了，再过几年我这个位置注定是要换成你们年轻人的，我还是很看好有上进心的你的。”我看到万总点上一支烟说道，云雾缭绕里，我闻出来那是软包中华的味道，我和高总第一次出差，他也是抽的这种烟。

    那天我下班后准备坐车回家的时候，一辆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看了一下车牌，是高总的奥迪，果然，高总一脸和蔼的从车里探出脑袋说：“上车”那口气不容置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车门上了车，因为严格说起来，我是直接属于高总管辖的，车子一路前行，高总领着我进了一家KTV的包间。我进去的一瞬间才发现几乎公司所有的业务员和中层其他部门的经理都在，而我算是接待规格最高的，因为我和高总同时进入了房间，房间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但是瞬间之后，欢迎声音四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参与其中，但是我却知道，此时的我如同拔河比赛中间那抹做标记信号的红条布，谁也想把我拉入怀中。

    “江老弟，不要紧张，只是公司志同道合人士的一次普通聚会，我们平常经常聚会的”高总示意其他人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他则拥着我肩膀坐到了一起。

    “江老弟，你怎么看待最近公司的销售业绩下滑严重啊？”高总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和市场没有关系，因为市场量是固定的，和市场上竞争对手的变化有关系的，当然还有不规范的盗版行为也有关系。”我说道，其实销售下滑的原因，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那江老弟，你是把原来公司的市场看作是蛋糕还是石头啊？”高总继续问道，顺手给我了一杯酒。可我却分明看到这是一个皮球，有着优美的弧线和摩擦角度冲我呼啸而来。

    “高总，你也知道，我干销售时间不久，这样的问题你交给我，我也搞不明白啊”我只好将皮球死命的击打回去。

    “呵呵，江老弟，好本事，来不说了，今晚叫你出来就是喝酒的，喝酒”高总又重新得挂上了笑脸，可是显然我的回答让他不是很满意。那一天，我喝了不少，只是，我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女人，看着眼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是酒壮熊人胆的使劲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