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带着图尔坎公主冲了出来,一路上别失八里大汗雇佣了伊斯玛琳派的杀手追击。
他们两个一路向西,幸好那个年轻人武功很高,护送图尔坎公主一直回到了撒马尔罕,但此时公主体内的毒已经扩散,医生也无~能为力了。
那个年轻人又潜入到伊斯玛琳在山中的基地,取得了解药救了图尔坎公主。这位中国小伙子不但博得了帖木儿大汗的赏识,更赢得了图尔坎公主的芳心,帖木儿大帝就将他招为驸马。
后来陈菖蒲在撒马尔罕认识了年轻人,年轻人敬重陈菖蒲,也拜入了他的墨家门派,不久以后别失八里国就被消灭了,帖木儿的东征大军也开始启程,年轻人和陈菖蒲多次劝谏都没有效果。
也就是在此时,在一次宫廷宴会上,隐藏的伊斯玛琳杀手毒杀了帖木儿大帝和他的王后。大帝的儿子们在他死后,陷入到争夺汗位的争斗中,因为某些原因他们对外都没有泄露帖木儿大帝是被毒杀的事实,只说是病死的,也是因为大帝的死,东征计划流产,与东方大明国的战争没有爆发。
但是陈菖蒲以及年轻人却卷了进来,他们被认为是毒杀帖木儿的帮凶,于是陈菖蒲逃离了撒马尔罕,而年轻人也逃亡去了蒙古,图尔坎公主自愿跟随他而去。
多年以来,人们都以为图尔坎公主已经死了,于是在撒马尔罕为帖木儿大帝,以及他的图玛王后还有公主图尔坎修建了一个合葬墓。
几年后,王国逐渐稳定,有一天图尔坎公主突然回来了,向人说明了真相,证实了陈菖蒲和年轻人的清白,并向大家讲述了这几年的经历。
她和年轻人在蒙古得到了一位郡主的鼎力相助,还参与过明朝大将军蓝玉对蒙古的捕鱼儿海之战,目睹了蒙古末代大将阔阔帖木儿的惨败,之后就和那位郡主一起游历中原,并在身边聚集了一群能人异士。
他们听闻江南沿海有倭寇劫杀百姓,就前去江南协助官军剿杀倭寇,之后又回到了中亚,图尔坎公主在撒马尔罕待了数天后就离开了,与她的丈夫以及一批追随者再次来到江南,并得到了一位富足的女人的资助,一行人乘船出海,从此后再无消息。
通过图尔坎公主的证明,陈菖蒲以及年轻人还有他们的墨家弟子不但没有参与谋杀帖木儿大帝,相反还做了保护帖木儿王子和公主的工作,避免了帖木儿家族的全面覆灭,是对帖木儿家族有恩的。
因此后来的帖木儿人都视中原的墨家为兄弟朋友,而对伊斯玛琳派恨之入骨,几百年来双方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以上关于图尔坎公主以及那位神秘年轻人的故事,是我不久的将来将要写的另一本书,题材偏重于新派武侠,其中将融合历史事件,属于向金庸先生致敬的一部,届时敬请。】
“哎,我说,你们又怎么现在知道我们是墨家了,前两天咱们可还在风沙中打的热闹呢。”刘波接过一个黑衣人递来的一皮袋羊奶,大口喝了几口后问到。
艾哈迈德说到:“那是因为我们得到了孙国成的消息。”
“什么?你们认识孙国成?”刘波惊讶的问到。
“实际上我们所劫掠的物品,大多都是向东,拿到新疆去出手,在那里我们的人得知了有车队向瓦罕走廊进发的消息。”艾哈迈德说到。“而孙国成在那一带可谓是手眼通天,他对黑白两道都吃的开,是我们货物的第一接收商,他了解附近一切势利,并在其中周旋,势利都离不开他。也就是他后来派人传话给我们,说你们是墨家弟子我们不要骚扰,但得到这个消息却是在那天咱们战斗过之后了。”
众人都哦了一声,表示听明白了,艾哈迈德又说,他们在沙漠的眼线也得到消息,说伊斯玛琳派已经秘密沙漠,似乎有什么行动,于是我们就跟来了,也恰好救了你们。
“这伊斯玛琳派又怎么得知咱们的行踪呢?咱们出了古城大殿之后就遭到攻击,可见他们是早就已经埋伏好了,这明显是有计划有准备的啊。”沈飞说到。
艾哈迈德说:“这并不奇怪,伊斯玛琳在中亚和西亚,包括中东和阿拉伯都渗入十分厉害,他们耳目众多,想得知你们的消息并不奇怪。只是他们出这么大阵势,绝对不会是抢劫你们车上的货物那么简单,倘若只是抢劫,何必派这么多精英,走这么远?”
艾哈迈德看众人不说话,也自知他们必然有什么不想说的,也就不再问了,而是转口到:“你们看这些尸体,其中的西亚人是伊斯玛琳不错,但还明显有这么多的东亚人,或者说就是中国人,可是据我所知,伊斯玛琳的势利甚至连阿富汗都影响不到,不可能会有中国信徒的。”
“他们是五胡教……”唐镜明说到。
艾哈迈德说到:“那就是了,五胡教和伊斯玛琳关系十分密切,看起来你们已经被他们盯上了,这一次他们无功而返,但绝不会甘心的,我们也只能护送你们到沙漠边缘,出了沙漠你们就要靠自己了。”
唐镜明紧皱眉头,这一路上必然凶险不断,这才还没有走出瓦罕走廊呢,伊斯玛琳和五胡教就都出现了,谁知道他们在前面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黑鹰军在古城外面发现了骆驼队以及已经被杀害的三名考古队的人,大家将死去的人连同周达都埋葬在沙漠里,毕鹏飞和唐建免不了又大哭一场,而后众人连同黑鹰军带着骆驼回到了绿洲和车队汇合。
第二天,天刚微亮,考古队剩余的人带着骆驼队准备离开了,毕鹏飞教授提议让朱卫国和他们一起走,大家都同意了。
朱卫国的伤还是十分严重的,根本不可能再接下来的旅程,考古队不会从瓦罕走廊再往东方中国,而是向南很快就能巴基斯坦境内,在那里朱卫国很快就能得到治疗,毕鹏飞教授保证自己将会陪同朱卫国在巴基斯坦医院治疗,等他痊愈后两人再一起会中国。
“我也老了,体力不行。考古这事啊,本来就是一代传一代,以后就该年轻人们去干了……”毕鹏飞说到,他又想到了周达的死,内心是觉得一片心灰意冷,总也要休息一段时间,慢慢调理。
送走了毕鹏飞教授的考古队以及朱卫国,车队和黑鹰军一起出发,向着沙漠的西面开进,一路上大家都跟艾哈迈德说了不少话,听他讲述附近的历史人文。
第三天,车队终于走出了沙漠,黑鹰军与众人告别后,几十匹马回转头,消失在漫漫黄沙之中。
此时他们才算是真正走出了瓦罕走廊。几天的时间他们就一死一伤,还损失了一辆车,这让大家对前路的艰险也更加深了认识。
再走了一天光景,车队阿富汗与塔吉克斯坦交界的依什卡西姆,并在那里经过了一天的修整,补充各种装备,以及对汽车进行了检修。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将从这里直接横穿阿富汗的东北部到达喷赤河的支流,一个叫做洛斯塔奇的地方,而后沿着边界再到伊玛目撒希卜,依次经过阿富汗与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国的交界线,最终将到达阿富汗与伊朗边界赫拉特,并在那里可以伊朗的时机。
黄昏下的阿富汗戈壁,夕阳西下,将金色的余晖洒向一片土黄的大地,这里的世界展现出的是地球悲壮厚重的一面。喷赤河缓缓流淌,远远望去,大河平静的如同一面青铜镜面,一缕炊烟升起,伴随着人们的欢呼,一只被宰杀后处理干净的羊被架上了火堆,这不禁让李宇想起了一句诗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犒劳大家,唐镜明特意吩咐人去买来一头羊,要用一顿烤羊来给大家打打牙祭,这正好对了刘波的道道。就见他张罗着买羊,杀羊,又指挥大家生火烤羊,忙的不亦乐乎,积极性甭提多高了,人们就见一个矮矮的小胖子在黄色戈壁中上下翻飞。
李宇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决定四处走走,感受着茫茫戈壁所带给人的那种悲凉。
随着太阳的隐去,也带走了白天那不带丝毫水气的燥热,这里昼夜的温差很大,太阳落下后温度会很快下降,这时候的李宇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他坐在一个土坡上,周边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石,这里很多年前很可能也是一座林高树茂的高山,山谷中有潺潺溪流,数不清的飞禽走兽来到小溪边喝水,树丛中有鲜美的浆果。
但逐渐的环境开始变得恶化,干旱与植被的逐渐减少相互影响,最终树木消失,高山也在干旱中被风化,成了眼前这样一片碎石。
这个星球上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环境的变化,高山沉入大海,湖水干涸变成荒原,草木几百代的荣枯,与地球数十亿年的存在,或者宇宙那无法想象的空间和时间相比,几千年只是短短的一个瞬间,但就是这个瞬间,变迁的不仅仅是环境,更有人类所上演的一幕幕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