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鸿沟,在没有被填平的时候,谁都跨不过去,想要跳过去也只有栽到沟里,现在这条沟在一点,一点地被方墨往里面填土,就快要把它填平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字字诛心,没有人能够面对方墨这样的话语,内心能够没有一丝触动。尽管强子没有死心地依旧小声地在嘴里嘟囔着,但是他的眼神已经不再飘忽,开始聚焦。
只是方墨等不及强子迟缓的行动,她准备给强子一记猛药,可是小徒弟跟在方墨身边也算是有段时间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果然是没有错的,因为孙如归在方墨身上学到最多的就是腹黑,你别看方墨表面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其实就数她的鬼点子最多了,要是用一句不好听的话来形容她,那就是蔫儿坏。
所以在方墨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小徒弟就点开了手机,调大了音量。赵菁曾经发给方墨的那段视频虽然早就在网上被删除了,但架不住孙如归保存的早,现在就恰好派上了用场。
孙如归也不跟方墨说话,跟王宇两个小年轻靠在一起,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看得很起劲儿,看就不说了,脸上的面部表情还很夸张,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挤眉弄眼的,一点儿都不“尊重”正在装精神病的职业道德。
也许是孙如归他们两个人的讨论的声音太过热烈,内心的好奇因子瞬间被激发地很彻底,他自己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小,原本想要缩到病床里面的身体也开始一点点的往外面挪,生怕听不清视频的声音。
好奇心有的时候并不会带来好事情,强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竖起来听“八卦”的双耳,听到的却是赵菁的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强子就是化成灰都记得,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听见。这样冷不丁的听见了,整个人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说实话,强子很想捂住自己的双耳,对他来说,赵菁就是他人生当中的一个恶魔,要说王涛是引自己上路的使者,赵菁就是奈何桥上的孟婆,不一样的是,孟婆汤能让人忘却前尘,赵菁则是会让人的记忆更加深刻。
到现在,强子都能清晰地记得赵菁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句话,自从离开离开赵菁家,他就根本睡不踏实,总是睡着睡着,到了半夜的时候就能梦见赵菁的那抹轻蔑的笑容,这已经延续有一段时间了,强子一直没跟王涛说,就是害怕王涛嘲笑自己。现在再一次魔音入耳,那就像是一个永远打不破的魔咒,始终围绕在自己身边一样。
虽然读书少,但是非道理强子还是知道一些的,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那两个人放这个视频是为了什么。深吸一口气,很快平静了心情。
“关了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声音平稳而又胆怯。
天色很快就沉得跟一滩湖水一样,外面偶尔的汽车鸣笛声总是会打破室内的阐述,亮堂堂的节能灯管的光亮让悔恨到极点的强子,根本没有地方躲藏。
跟赵菁的那些弯弯绕绕,强子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方,方姐?”小徒弟的关心方墨懂,可是不论有什么话要说,都不能当着强子的面说,而且强子说的这些事情,都在方墨预料之中,如果赵菁没有调查过自己,她才不会信。
在小徒弟和王宇担忧的眼神下,方墨走出了病房,一回到车子上,方墨就全身放松下来,靠在了车子的座椅上。她累了,一句话都不想说,眼底的青黑,苍白无力的脸色以及额头上,发丝间渗出来的汗水,都在显示着这个人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致。
“方姐,要不给陈队说一下吧,看来王涛最后的下手对象就是你。”王宇坐在驾驶座上,不放心地侧过身子问。
“不会的,他跟赵菁都是一路人,如果我死了,一了百了,按照他们的性格是不会满足的,赵菁死了,却成为了我的心头之患,总以为有什么事情没做好,看来王涛也要步赵菁的后尘了!”揉着自己的眼角,方墨几乎瘫在了座椅上,虽说不害怕,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全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那么多人口,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自己,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要说方墨做过的唯一的一件错事儿,就是不该跟自己的父亲方树新“逃跑”。可这件事儿也不是她的错,那是她父亲胆小怕事儿造成的,说到底,追根溯源,这也不是她父亲的错儿,如果不是那个烧了家房子的人,他们一家人现在待在一起其乐融融,方墨也不会吃这么多年的苦。
想到这里,方墨就格外的委屈,现在的自己虽然已经不太在乎这些事情,但是当她还年幼,尤其是刚跟着方树新往外面跑的头两年,城市里过年的氛围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淡泊,还是很有年味儿的,过年的时候,父女两个人还要到处找住的地方,冰天雪地的,冻疮是好了又长,长了又好,手指头,脚趾头那全都是冻疮,甚至都红肿到溃烂。
陈萧有一天曾经问过方墨,问她父亲为什么不找份工作,一来能够居有定所,二来也能够养活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