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不问已经到了初六,鲁先生已经开始收拾准备营业。小六看到叶凡,跟个小孩似的,不管不顾的哭起来,劝了半天才劝住。安平侯差人送了一只整羊,几旦鲜菜。叶凡灵机一动,招呼大家放下手里的活,总共八九个人,各自分工,分羊备菜和面买酒。找了口大锅在院子里炖羊骨羊排。
郑文风闻讯赶来,正赶上大伙刚开始哄抢羊肉,有说有笑,气都不打一处来,朝着叶凡就质问:“好啊,你,大臭凡,火急火燎忽悠我送你出城,你丫头竟然不告而别;枉费我担惊受怕这么多天,现在你居然在这里又笑又吃,哼,我们的友谊就此作罢”说罢一甩袖子,头一歪,下巴朝天,但就是站着不动。
叶凡瞧着郑文风发脾气的熊样,又想起自己有错在前,就索性服软,柔声细语的说道:“文风哥哥,我这不也是事出突然,没办法嘛”边说边拉着郑文风的衣袖撒娇:“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下次再也不敢了。文风哥哥,你看我正想着你,你就来了,正好,来来,小妹我喝酒自罚,哥哥你尝尝涮肉,老好吃了。”
叶凡吃定了郑文风拧不过她的软磨硬泡,一会儿功夫,这郑文风已经开吃开涮,跟大家热闹在一起,几杯小酒下去,什么不辞而别早已不记得了。
众人吃喝尽兴,郑文风和小六已经抱在一起,一会儿痛说叶凡的莽撞随意,一会儿又夸叶凡绝对靠得住,歪歪倒倒,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不知所云。其余人也喝的东倒西歪,行令互敬。
叶凡虽然人小,但是架不住气氛的熏陶,加上心中愁事一堆,便忍不住跟着一起喝。当然她喝的是果酒,越喝越起劲,后面都是在自斟自饮,大几杯下去,烧的小脸发热,头晕身轻,感到自己已经喝高了,就自行离开三不问。
叶凡除了三不问也没地方去,就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叶家大宅。由于是过年,叶家主人就她在,她又不回家,秦富管家便早已遣散众仆。叶家大门紧闭,叶凡干脆翻墙进去,身体一飘,差点摔倒,东倒西歪,迷迷糊糊,随便找了间屋子就推门进去了。
叶凡自言自语道:“人少就是好啊,这么大的房子,居然就我一个人,真是想怎么睡怎么睡,呵呵”。
屋内本就昏暗无光,只听“吱~”的一声,门关上了,叶凡回头看看,这下屋里更黑了,叶凡啥也看不清,便喊了句:“小鬼儿,这儿我先占了,你换个地儿?”
“。。。”
胡乱摸索了半天,叶凡看也看不见,听也没声音,于是自娱自乐壮壮胆的报个打油诗:“午后上虎山,酒壮怂人肝,一拳打两个,小鬼儿吓破胆儿,哈哈哈”。
“。。。”
叶凡本就迷迷糊糊,屋里没光更是看不清,正胡乱笑着没准备,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门框上,不禁喊道:“嘶。。。啊。。。你这个破门也跟我闹别扭。太讨厌了,呜。。。就像那个木头疙瘩闷油瓶,什么娃娃亲都是骗人的,还不是一个香囊就把魂儿勾走了。呃。。”边说边踢门墙,“臭蛋,臭猪,笨瓜,白痴,暖不动的冰渣渣。我都这么大了,喜欢上一个人容易嘛,那个烂皇帝居然把我扔那么远,以后估计是见不着了,亲都还没亲过呢。。。”一边说着鼻子已经开始酸了。
“。。。”
叶凡找不到路,站不稳,干脆靠在门墙上,怨天尤人:“可恶啊,老天爷,你丫不公平,长那样一张脸,一会儿蜜蜂一会儿蝴蝶的”。
“。。。”
叶凡说着说着想起几次相处的情景,突然变得不好意思的捂着双脸:“我照顾了他那么多天,他怎么也没什么表示啊,不会是~不至于吧,可恶~”
叶凡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黑影一把抱住。来人心跳的非常厉害,突来的变故倒是把叶凡惊醒了一半。叶凡刚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用力想推开此人,却被抓住双手,背过身后,身体整个贴在他身上。
“谁啊,你大爷的。。。”
叶凡还没骂完,就被人吻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没过,这个人身上一股淡淡的味道,叶凡虽然心惊但却并不反感。而且来人吻的热烈却异常的紧张,似乎全身都在颤抖,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紧张的,叶凡还有点好奇,来人到底是胆大还是胆小。叶凡挣扎了一下,动不了,这人抱的更紧了。叶凡脑袋一蒙,竟忘记了反抗,情不自禁的张嘴舔了一下。
此人顿了一下,呼吸渐粗,单手握住叶凡的双手腕,另一只手按住叶凡的头后,深深的吻了进去,贪婪的似乎想到达所有的角落,吸取全部的味道。多年的疲惫和孤独在这一刻渐渐远离,叶凡像一个流浪了很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安心的贪恋着这一时的温暖,沉迷于此无法自拔,如果能一直下去就好了,管他谁谁。她似乎迷失了,不知道何时竟睡了过去。
翌日,日上三竿,叶凡终于醒来,自觉头疼欲裂,突然想起昨晚的事,顿感荒唐,一通懊恼。赶紧检查一下,她是睡在床上,外衣已脱,但是中衣并未被人动过,身体也没有其他异常。不禁自嘲:这回可真是丢人丢大了,呃。。。昨晚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简直是荒唐的一流,对方还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也真是不可思议;但如果不是真的,那她是做梦了?她这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的?完了,断片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她又能问谁呢?简直是一笔糊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