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听萧卿的回复,只是通知一声,这才将盛满姜茶的勺子移至萧卿嘴角。
萧卿震惊,她觉得司景熠疯了。
可偏偏人家面目镇定,不慌不急。
嘴边的姜味甚浓。她还没从司景熠那云淡风轻的话中回神,反应却快一步的对着勺子张嘴。
姜茶落入腹中,刺激的姜味充斥口舌,一阵反胃。
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司景熠舀了第二勺凑了过来。
她选择死好不好!
本来就难喝的要命,为什么不让她自己端起碗一口闷了。长痛不如短痛,非得这样折磨她。
她就知道,就知道男人怎么可能忍受未婚妻有了身孕呢!
刚刚说了怎么多,终于开始报复了?可是萧卿却觉得人有理啊。
换成她,她也不能忍受。
所以忍着反呕,一口接着一口把姜茶喝完。
然后才委屈巴巴的动了动唇。用力绞着被褥。
“对不起,我也是今日流血才知道自己小产了,我不该耽误你,我若是知道自己已有身孕,我哪有脸面在司府呆着。”
“我知道错了,可是怎么好好的,就有身子了呢?”
还莫名其妙被灌了堕胎药,流产了,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司景熠面色古怪,盯着垂着头的姑娘半天说不出话来。见小姑娘说着说着就要哭了,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萧卿抹了抹压根没有眼泪的眼角,半天得不到安慰。
又等了等,她都这样了,这男人的心怎么就这么硬呢。
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瞧。
就见司景熠极其闲适的靠着床,双手抱胸。似笑非笑。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室。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