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听后男子冷笑。
“倒是让我涨见识了,衙门匾额上写的是正大光明四字,他汪荣得此殊荣,身披官服,手执官印。手底下的人却是如此行径,实为可悲。”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圣上都如此,一个知府倒是人影也见不着。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司景熠等的就是这句话,手指轻轻划过衣摆。漫不经心的抬眸。
“你要管?”
路奉之是清官,得圣上看重的大理寺卿。为人清明。最是正直无私。
“自然。百姓有冤,我自然得管。”
心里有了算计,紫衣男子出声。拿出证明身份的玉牌。
“我乃大理寺卿路奉之,路经此地,却见此景。既然汪荣不在,那我便替他做主,他不管,我管。”
“你们有什么冤情,直言于我,不得隐瞒。”
“瑾瑜兄,今日怕是不能同你喝酒了。”他一腔热血,对上司景熠略含歉意。
官吏看清了他手里的玉牌,心下大惊。
这头萧卿带着春杏出门,正欲赶往将军府,就见行人匆匆,全往一个方向跑。
她一个停顿,换了方向,跟了上去。
带着春杏赶到之际,衙门门口,人挤的像什么似的。
肩上一重,她扭头看去,那张娇媚的脸不是孟子晚又是谁。
孟子晚快速打量她一番,见人好好的,脸色也好好的,心下大安。
昨日她多少也收到了些消息。好在萧卿无事。不然她这辈子都寝食难安。
不过怕萧卿想起什么不好的,只字未提昨日之事。
萧卿开始掏银票。
孟子晚止了她的动作。
“这么多人,能瞧见什么。走走走,跟我走。”
说着推着她出了人群。
萧卿只好跟着孟子晚赶到边上的茶馆。上楼进了雅间。
隔间里自然有人,孟子谦见是她,喊了声:“卿姐姐。”
窗边的女子回过身来,端庄秀丽。正是柳凝素。
跟着孟子谦也喊了一句。又道。
“还是子晚姐姐眼尖,说是瞧见姐姐了,我还笑她该是认错了,哪曾想的,竟是真的。”
孟子晚也比萧卿小几岁,但对上萧卿真的喊不出姐姐二字。
比她矮一截,瞧上去就该是妹妹。
“那是,我眼睛向来亮。”
说着,拉着萧卿来到窗边。急忙忙问。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萧卿来到窗边,视线向下。
终于看清人群中心。更是一眼就瞧见了司景熠。
墨研候在他身侧,也不知他哪里搬的紫檀背椅。
男子慵懒的坐着。神色不明。
“紫衣那男子为大理寺卿路奉之,乃司大哥点头之交。昨日人还在邻城,司大哥引君入瓮。他这人刚正不阿,让他审理此案,最为妥当。”
孟子晚也算知道了些消息,指着人群中紫袍男子介绍。
萧卿视线在路奉之身上打了个转,又回到司景熠身上。
“他怎么坐着?”大理寺卿都还站着,司景熠就坐下了?
柳凝素听她这般问,忍不住抿嘴笑。
“司家大公子站的累了,休息片刻有何不妥?”
听上去司景熠好像很厉害的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