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张图跟我戴在脸上的钟馗面具一模一样啊!”
徐北雁激动的手舞足蹈,身形一动,站在李松柏身边,指着书页上的图:“写书的人一定见过钟馗面具,我可以拿脑袋保证!”
“你也不用替他保证了,反正这人早就世上了。”李松柏摇摇头,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个面具呢?你好像没说面具最后怎么了。”
“一直在我脸上啊,在那个古怪的梦里,我怎么摘也摘不下了,结果我就给气醒了。”
“你这说的都是梦话。”李松柏笑了笑,望着徐北雁问:“你醒来后呢,有没有找过钟馗面具?”
“没有,时间根本来不及,而且我也没当回事!”徐北雁摆摆手,眼珠动了动:“你说还会不会在那个水潭里?”
“水潭,你说的是你梦里的那个水潭吗?”
“是啊,梦到那里就醒了,可是梦为什么要到那里才会醒,你想过吗?”
“我想这些做什么。”李松柏说话间摊开右手:“拿来!”
“拿什么?”
“我的宋人笔记啊!”
“小气鬼,不就一本书嘛。”
原来在说话的同时,徐北雁已经不声不响的把《丁申杂记》揣进了自己怀里。
重新要回《丁申杂记》后,李松柏翻了翻,指着记述钟馗面具在两宋期间的流转情况的文字说:“对于这几行文字,你有没有仔细琢磨过?”
“我琢磨这些干什么,不就是丢了又找回来了,找回来又丢了吗?”
“不,我想让你的是钟馗面具与大宋兴衰的关联,似乎它的每次现世都是大宋国运比较动荡的时期。”
“你说的没错,可是这关我们什么事?”
“现在它又现世了,而我们的大明江山也变的风雨飘摇。”
“别跟我说这些,我根本没兴趣。”徐北雁身子一闪,站在书案边喝了一口茶水:“大明亡不亡关我屁事,我徐北雁有酒喝,就万事大吉!”
“徐兄你怎么能这么想,江南有位大儒经常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虽然不能左右时局,但是最基本的爱民之心还是要有的!”
“知道了,知道了,耳朵要起老茧了!”
徐北雁翻了翻白眼,回过头打量着李松柏,神秘兮兮的问:“李兄,你想不想去我说的那个湖底密道看看啊?”
“想,当然想了,如果能找出钟馗面具,兴许能在关键时刻拯救天下黎民于水火之中。”
“可是我实在不想去了,那里面黑咕隆咚的,还有咬人的魔物,哎,想想就觉得烦恼!”
听徐北雁这么说,李松柏忽然想起了什么:“李兄,你站在原地别动我看看你的脖子。”
说着话,李松柏走了过来。
“看我脖子干什么,我脖子上又没开花!”
“那个伤口,就是魔物在你脖子上咬的伤口,在哪边我看看。”
“魔物咬我了吗?我怎么没印象。”
“听你描述,我推测你应该是被魔物咬了一口,不过伤口应该不深,所以你才没什么大碍。”
李松柏看了几眼没看清楚,转身把油灯端了过来。
徐北雁来时是黄昏时刻,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借着油灯的光亮,李松柏终于在徐北雁脖子的右后侧找到了两排细密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