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啊,”司酒摇了摇酒杯,忽然就笑了,“你倒是有想法,你和付西岚的婚礼还有好一阵子,却下个月就决定了手术,手术之后再取消婚约,妙,实在是妙!”
付西瑶的血型很稀有,医院里没有库存。西瑶做手术需要很多血,况且特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需要换骨髓。
好巧不巧,诺大一个a市,只有付西岚一个人符合配型,碰巧她是西瑶的同胞姊妹,如果她配合西瑶手术,那简直再方便不过。
可是对身体伤害也不小,她身体也不算好,一开始不愿意,直到后来纪斯川提出了可以和她订婚。
“我说纪总,纪大公子!你什么时候连自己都愿意卖了!你也不怕你家那个小娇妻——”
“我们已经离婚了。”
“好好好,离婚了离婚了!”司酒招呼着他走出包厢,从他们这里,可以看见楼下女郎围着钢管扭动着性.感的身体。
他一挑眉,“走啊,你不是难受吗?难受就去跳舞!来来来我教你!”
纪斯川解.开西装扣子,迷离的灯光仿佛能吸走人们的神智。纪斯川笑了笑,也是他这几年从来没有放纵过,所以一个小女人就能随意搅动了他的心神。
司酒是舞池小王子,却很少在人多的时候下场。一见到楼上走下来的火红色身影,舞池中央响起震天的欢呼,男男女女簇拥着司酒疯狂的舞动起来。
纪斯川不喜欢吵闹,通常都是在包厢里睡觉喝酒,但是也许是这次喝多了酒,他居然一反常态的滑进了舞池放飞了自我。
司酒隔空对他眨眨眼,一旁的欢呼简直可以把屋顶掀翻。
迷蒙中,不知道是谁的手滑进了谁的衣领,风光旖旎,灯光迷乱。
一支舞的间隙,司酒再一回头,舞池里已经没有了纪斯川的影子。
……
“纪斯川呢?他没有陪你来?”
顾承安泡了一杯红糖水放在她的床头。
顾凉辞不敢不顾的趴在周锦茉床上:“周姐姐我好想你……”
顾承安温和的笑着,周锦茉尴尬的说不出话:“你,你是怎么来的?”
“我送凉辞过来体检,凉辞说在医院看见了你,所以一结束我就过来了。”顾承安淡淡道:“也没带点什么来,别介意。”
“没事的,只不过是贫血。”
顾承安眉头一皱又一松:“你怎么总是不让人省心,刚从我家出去就贫血晕倒,真的有你的。”
“要不周姐姐你到我家去。我姐姐也在家了,可以让她给你调理!”
周锦茉失笑:“你这丫头,是不相信医院的治疗水平吗?”
“谁?谁不相信我的治疗水平?”闻宁拿着报告单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周锦茉坐在床上,一个小女孩趴在床边,一个俊秀儒雅的和她相谈甚欢。在闻宁的印象中,周锦茉似乎从来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她在医院总是形单影只。和那些住院就托架拖家带口的人有相当大的差距,所以印象深刻。
况且那样坦荡温暖的笑容,连在纪斯川身边的时候他都没见过周锦茉这样笑过。
他没见过顾承安,第一反应就是:好一个人模人样的贵公子!简直可以和自己好友媲美。
顾承安对他微微点头,闻宁笑着回礼,心里警铃大作!
完了呀纪斯川,你的小娇妻要被别人抢走了。
纪斯川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们心里都知道纪斯川最近对这个小娇妻是有点儿上心的。所以顾承安这一刻在他眼中已经类化成了情敌。
“闻宁,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闻宁装模作样的翻了翻资料,咳嗽一声:“低血糖,贫血,建议留院观察几天。”
反正以这样的情况过不了几天还要被送回来,索性就让纪斯川多出一点血好了。
顾凉辞看着闻宁,眼睛亮的惊人,这个人真好看啊……和哥哥一样好看。
周锦茉眉头皱起来,脸上满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