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广东本土的女孩原是不漂亮的,但随着经济好了,们纷纷嫁广州,不就造了许多出来了。”我微笑,“我妈妈祖籍滕州,早年跟老祖宗迁居曲阜。”
“噢,难怪。”老板说,“果然有道理,还是广东的男子有福气。”他顿了一下,“喝茶。”
颜值真有这么要紧吗?我哑然。
回去的路上,我问伍海彦,“颜值真有这么么?为何你的朋友们第一眼见我,从不问我是做什么职业的,光是注意我的容颜?”
他哈哈大笑,“你当真可爱得要紧。男人看女人,不看容颜看什么?颜值当然了,特别是女孩子。”
“这么说,哪一天我没了这个颜值了,比如说我人老珠黄了,你是不是当街撞见我了都装着不认识啊?”我听他这样说,很生气。
“那是两码事。如果你人老珠黄的时候,我们原先是认识的,那还是认得啊,女人老了没关系,我妈妈就很老,但我仍旧爱她。所以,男人女人都要有个归宿,互相取暖。”
“那是你妈妈,不可能每个人都跑去做你妈妈——”我突然觉得我真的好傻,怎么把问题绕成这个样子!忽地我不再言语。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他还在笑,“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啊——既然有美貌,就要择优录取,捞个金龟婿,你们女孩子不都这样吗?”
“你笑什么?我觉得一定都不好笑。”我恨恨地说,“我就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包括你说的女朋友哈。”我顿了顿,续说,“都是你们这些男人坏得要紧。”
“好了,好了。我只是开开玩笑——我妈妈就不漂亮,我爸爸一样爱她,天下长得不女孩多去了,总有喜欢她的男生,对吧?”
“这话说得差不多。”我转而一笑,“长得好与不好看,由不得自己,倒是努力,可以自己把控。”
“你这话我爱听。”他瞧了我一眼,“有骨气的我折服。”
我旗开得胜般,莞尔一笑。
“你说为什么你会笑得如此销魂呢?”他仿似自言自语地嘟哝,我不再接他话茬。
回到伍海彦家里。
原来不止女生睡前需要一杯葡萄酒,男生也适合的。
沐浴出来,就看见伍海彦一个人在独自斟酌。
我免不了要陪他喝。
好在今晚的是昨天他喝剩的半瓶。
各自小斟了一杯,那瓶剩酒就喝完了。
分道扬镳睡觉去。
在他上抽了本资本运作,虽然这类书我极少看,但既然近在眼前了,涉猎一番也是有趣的。
躺床头上看了一小会儿,困意袭来,倒头睡了。
忽地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远处有山,有溪流,我兀自数草地上的田基黄花,正看得入神。
爸爸来了,在晨光中,他的身影异常高大,背后金光闪闪。他拉着我右的手,说,“曼妮子,伍海彦值得托付,女孩家总要有个体贴自己的过活,一辈子那么苦,不要折磨自己了。”
“不行。”晨光被占去一半,妈妈突然来了,拉着我的左手说,“曼妮子,你看看我。”
我看着她,挣脱了爸爸的手,我紧紧抱着她,哭得要死,“妈妈,我想你,你不要离开我。”
“我从来没有离开你,曼妮子,我陪着你,男人不是可以托付的东西,不能找男人作为自己的归宿,你要靠自己,你看看我,男人可以托付吗?”
我使劲点头,紧紧抱着她哭,哭得稀里糊涂,哭得伤心欲绝。
忽地听见有人叫我,远远的,低低的男低音,我艰难地睁眼,听见自己的呜咽声。
“你怎么啦?”伍海彦在门口敲门,“我能进来吗?”
“不要进来。”我完全清醒了,原来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