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吊坠叫安卡,Ankh,源自埃及的一个神秘符,原本是神赐给法老王的礼物。”历史学家抚摸着吊坠上面的圆弧,微笑着看安卡。
“然后呢?”我迫不及待,我从来不知道,母亲给我的留以纪念的物件里面,还有这样的历史。
尹时腾顿了顿,将吊坠放回安卡的手里,“这个名为安卡的吊坠是埃及最古老的神灵之符,现在往往由埃及人作为护身符而随身携带——它单独存在,并且与两个象形文字“力量”和“健康”相关——”
我和安卡听得津津有味,姚雪拿过安卡手里的链子,仔细观摩,历史老师卖了个关子,停下来了,盯着姚雪的手里看。
所长也拿过去仔细看了,可以见得,他和姚雪对这链子和坠子并不感冒,他们都扯到农业的话题去了。
然而,安卡吊坠对我是有魔力的,我把玩它足足24年,视它如见母亲。
我相信安卡也一样的心情——那是杜康城送给她的项链,杜康城就是她的命,她能意么?
我们向历史老师投去渴望的眼神。
老师清了清喉咙,没有吊我们胃口,介绍道,“安卡象征着生命与永恒,相传带上这个护身之宝可以防止灾祸、疾病和魔力的侵扰,帮助佩带者赢得爱情和战争的胜利。人们以此来祈福永恒的健康、爱情和财富。”
说到这里,我和安卡相视而笑,我们因为拥有亲人衷心的祝福而欢乐,我感觉更思念我的母亲了。
“所以人们称安卡为生命之神符。”尹时腾上完课,满意地看着他的学生们,我们都热烈地鼓起掌。
安卡更得意洋洋了,因为她的名字的含义,因为杜康城送她的项链。
高兴之余,我对所长承诺,如若他需要,我会全力以赴帮助他。但对于他的留任的邀请,我就婉拒了。
这次农科所之行,个个满载而归,各自找到需求,因而夕阳西沉,霞光也是婀娜多姿的,水渠里的鹅较之早上的时候,更让人觉得雪白可爱了。
回去的时候尹时腾的Polo里装多了一个人。
三个女生在缓慢行驶的车里商讨了半天,终于决定到姚雪的住所去。
汽车在狭窄的巷口停下,我们下车,与车里面的人挥手再见。
三个人叽叽喳喳地穿过贴满城市牛皮癣的街头,姚雪要去里面的市场里买糯米粉,她要做烤糍粑。
姚雪租住在淘金路的老居民区里,爬上阴暗的水泥楼梯,直到顶楼8层,我们都累的气喘吁吁。
好在顶层的天台是她家独用的。站在天台上俯览地面上人来人往,远眺广州灯红酒绿的夜晚,甚是惬意。
姚雪干起活来之前,先把齐耳短发往耳后一捋,露出耳后的一颗黑痣来。常言道,耳后有痣,为人孝顺,又聪明,这话一点也没错。
今天在农场里,许多的活儿就都是她做的,跟我和安卡的笨手笨脚相较,姚雪真是又聪明又能干了!
不一会儿,小烤架搭好,姚雪进厨房洗几个大番薯放进电饭锅里,而后,她着手做起糍粑来。
我望着她窈窕的背影,与安卡一起剥毛豆。二十分钟左右,一切弄妥当。
出去天台,三个姑娘围着火星点点的木炭借暖,开始烤糍粑。
“哎呀,今天那个叫化鸡那味道——某得叹!”姚雪是地地道道的广州人,说得一口流利的广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