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炭火把姑娘们的脸照得愈发白皙粉红。√
我将烤好的糍粑串递给安卡和姚雪。糍粑烤起来外脆里滑,散发着浓浓的糯米香味,甚是好吃。
“安卡,我们是不是想想办法杜康城娶了你?”
“啊?”安卡吃惊地望着姚雪,“娶妻是个人意愿的事情,你有办法?难不成五花大绑了拜堂?”
我们哄然大笑。
“算了吧,才两年多,也不算长,我等吧。再说了,他对我还蛮不错的。”
“在北京出差的那些日子里,不知怎么的,就常梦见你跟他结婚。”我呵呵笑,但心里的确不是滋味。
“啊!还梦见我结婚了呀,我都穿什么婚纱了?”
“就是拉着我看婚纱啊。”我觑了她一眼,“不过,我没同意。”
“你老是这样。”安卡吃她的糍粑,“你不会也看上康城了吧?我可不让。”
我白了她一眼,“白送我也不要。”
姚雪咬着嘴笑,“安卡,你真真鬼迷心窍。”
“可不是。”我没好气地说,“哎呀,真舒服,姚雪,你家可有酒?大家不如喝喝酒,你们两个才女献献曲,我来舞一舞?”
“有啊,在冰箱旁的小柜子上,你去拿。我取杯子和葫芦丝。”姚雪说完,我们便一起进屋。
“把木琴一并拿出来。”安卡嚷嚷。
取木琴,顺便将姚雪的白色坠珠的长袖舞服换上。
刚刚还在尹时腾的Polo上的时候,我们就逐一排查过,去安卡的领地,虽是场地高档,金碧辉煌,但毕竟是人家的房子,安卡暂时不是女主人;去我家,也仅仅有一小块阳台可供玩耍;所以到姚雪家是最明智的,头顶苍穹,披星戴月,沐浴自然风,随意潇洒人生。
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参加的那次选美活动,虽没取得什么成就,但自此学会跳舞和娱乐,人生幸事。以我的性格,如果没了那次选秀,我可能就成了一只闷葫芦了。
安卡吃完糍粑,抓来木琴试音,我们开始迷醉冬夜。
先啜口小酒,热身。
清脆的木琴起音,优雅的葫芦丝启奏。安卡甜美的声线随着乐曲在夜空中悠扬穿越:
月光下的凤尾竹
轻柔美丽像绿色的雾
竹楼里的好姑娘
光彩夺目像月明珠
听啊多少深情的葫芦笙
对你倾诉着心中的爱慕
……
我在缥缈的月光下,在清脆如滴水的乐曲里抖动舒张的兰花手,像水流一样轻柔地扭动躯体,仿佛一条柔和的带子,我在初冬的风中飘扬。
竹楼里的好姑娘
为谁敞门又开窗
喂
是农科站的小崖鹏
摘走这颗夜明珠
……..
像张开的荷花,一阵旋转,我匍匐在洁白的舞裙中央……
一曲终了,四处响起掌鸣声。
我们惊奇地发现,周围高出来的阳台上、露台边,竟站满了围观的群众。
只得施礼。
原本打算舞上一夜,予以自乐,既然扰民,也就罢了。
凉风阵阵。
秋露重,珍珠落袖占余馥。
桂花飘香了。
回屋褪去舞服。
回天台,同共饮,与月光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