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跳的舞了,在今日头条上。”我的手扶着湖畔的栏杆,小伙子跟我说着话,手指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弹了弹。
我浑身肌肉一紧,瞟了他一眼,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让我好找,你怎么一声不响跑这儿来了?”伍海彦责备我,警惕地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小伙子。
“我未婚妻。”他向小伙子介绍,但自己却忍不住笑。
“呃。”换了别个这样说,我肯定立刻撕下脸来,但跟伍海彦却生不上气来,“我什么时候成了你未婚妻了?”
“我跟你求过婚了,你说那次没准备不算,这次该算了。”他说完,从西装的里兜掏出一枚戒指,“维曼,嫁给我吧。”
换了别人,我转身离去了,但他是伍海彦啊,我不忍让他颜面扫地。
“起来吧。”我忍俊不禁,“我会考虑考虑的。”
旁边那小伙子看呆了,自言自语般道,“还真的呀,我以为开玩笑呢。”
“我对维曼,从来不开玩笑。”伍海彦认真地说,举起右手,又是一番毒誓的样子。
“维曼,今天有证人。”他指了指我身旁的小伙子,“有月老。”他指了指月亮,“我会一直向你求婚,直到你同意为止。”
“太感人了。”掌声响起来。
我一心看伍海彦,竟不知什么时候,杜康城和他的朋友们也来了。
“好了,起来了,别人以为做什么呢。”我赶紧拉了他起来,“我说过,我会考虑。”
“嫁给他吧。”众人起哄,安卡也跟着起哄,其他女孩子们却只看热闹,都默不出声。
“抱歉,时候未到哈。”我笑,“伍总求婚的女孩太多了,分不清真假。
“维曼,你——”看伍海彦一脸委屈,我朝他使劲眨眼睛。
“也没多少,这是第5次。”伍海彦找台阶下,无奈地说,配合我做戏。
杜康城的朋友中那些女孩子的眼睛忽地明亮了。
“去。”乌合之众又起哄,“这算什么,我都求过十几次了。”有人配合着说词,我和伍海彦相视而笑了。
众人散去,我们回杜康城家里。
菜席撤去,只在围栏处摆了张圆桌子,上面有洋酒、白酒和杯子。朋友们有的去了地下室玩乐去了,有的留在后花园里聊天。
有个模样俊俏的女孩儿跑到伍海彦身旁套热乎。
杜康城来找他,说要与他搓麻将。
他不时抬眼看我,我假装没看见,拿了酒杯坐在主人家的秋千上晃荡。
安卡俨然女主人的范儿,照顾杜康城的朋友们,那厢刚刚唱完歌曲,这厢又忙着打点场面,忙得不亦乐乎。
趁着她空档的缝儿,我揶揄她,“今夜就成就你的大业吧,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杜康城觉得有了你,如虎添翼。”
她诡秘一笑,“那当然,我安卡有千种风情,万种能耐,今夜一定施展开来他对我流连忘返。”
我听了哈哈大笑,对她竖起大拇指。
姚雪被另一个男生邀请去健身。
男生女生陆续朝地下室去,偌大的后花园,只剩了我一人。
依靠在藤条秋千上,初冬的凉风袭来,吹得头顶上的“落雨苹婆”呼啦啦作响。杜康城家的花园除了苹婆和龙眼等树木外,围篱里,就是三角梅花了和大茶花了。
这种大母指大的三角梅花几乎全年有花,冬天开得尤为璀璨,落叶败去,唯有红艳艳的花朵,争得更艳。
大茶花正在包蕾,再不了多久,便会全情盛开。
我荡着秋千,看着花儿,品着醇香的名酒,陶醉在月色朦胧里。
一会儿,就有莽撞的小伙子打破我的清幽。
还是那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