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赔偿啊?”
“我怎么赔偿?”他忽地转忧为喜,哈哈一笑,“最多我以身相许了,如何?”
我就知道他满脑子都是这些小玩意儿,因而顺着他说,“以身相许?……嗯,虽是单薄了些,勉强可以,OK,我收了。”
这回,轮到他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眸了——
他骇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维曼,你、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笃定地点头,严肃地看他。
他喜得直乐呵呵,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般,只搓着手笑。
半晌,他眉开眼笑地对着我说,“曼曼,你过来。”
“过去?”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嗯。过来。”
我走了过去。
”坐这儿。“他指了指身旁。
我坐了。他无限近地靠近了来,眼眸对着我的眼眸。
”唉,你闭眼啊!“他有些急躁。
”闭眼?“
他使劲点头。
我闭眼。只觉得一股炙热直逼我的脸。我心里一惊,蓦然睁眼。
我看见伍海彦闭着眼睛,嘴直对着我的嘴——我伸手挡住他的嘴。
“喂,以身相许啊!你又怎么啦。”他睁开眼,微微i一笑,淡定地看我,“我知道你没啥经验,我来教你。”
“教我?”我噗哧一笑,“怎么教?”
“从亲嘴开始。”他像老道的战士,“来来,过来。”
“去去去。”我大笑,“你还是做个柳下惠比较好。”
“哎呀,你不是要我以身相许么?”
“以身相许是你要听从我的话啦,因为你这身体儿从今往后属于我的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觑了我一眼,“唉,这不是以身相许吧,怎么听起来像卖身了一样呢。”
“随便你怎么理解,反正就这么定了。”
从画梅开始,我一直站在他对面,看着他画完画,现在,我正捧了画,认真地瞧。
乡村的夜寂静,因而屋顶的雨打瓦片的声音非常地清晰,清晰到瓦片间雨水流动都听得见。
“真霸道。”他沉哦了片刻说,“那不行,我这身躯,是留着吸引的,怎可卖了去。”然而,他话锋一转,“既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卖身也行,但却有时限的。”
我早被他逗得笑得前俯后仰,于是边笑边喘着气说,“好好,我不挡路,你爱怎么吸引就怎么吸引去吧,但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须得听了我的话。”
自己的这句话倒让我想起金庸笔下的一个人物来,张无忌就曾经这样答应过赵郡主的,后来因为这句话惹来了多少祸端。
伍海彦也来了兴致,“行啊!”他说,“这东西得有个保质期,为期一年,过了一年,你就没了这个权利了。”
我们击掌为证。
而后各自回房睡觉。
躺在榻榻米上,一时睡不着,辗转之间,老是想起今天这些事儿,斗狗、生气;然后秦岭上风,伍海彦像几岁的孩子一样在我面前嚎啕大哭;然后……
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闪过——伍海彦还真多才多艺,那么会做饭——哦,原来他是大厨师的儿子,难怪那么会找吃的;IT高材生,总经理,会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