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听雨轩。
路过时鲜店,冒着微微细雨,买了一把姜花和一盒子妈宝1土鸡蛋。
伍海彦见了大吃一惊,“你真准备做饭?”他抬手看表。
“这些天在外面吃得发腻。”我望着他,浅笑,“不然,叫个小炒,回家,可否?”
“也好。”他看起来也挺疲惫。
“Polo的钥匙我放这里了哈。”
“我一人怎么开得了两辆车。”我犯愁,“你处理吧。”
“那我开回公司给员工们做交通工具?”
“你随便。”我说着进洗手间换衣裳,“今天累死我也。”
他没出声,微笑着看我。
“累并快乐。”他将姜花插进花瓶,“你挺呀。”
我感激地凝望他一眼,转身进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外快已经到了。
“天空不作美,这高尔夫,还怎么打?”伍海彦将筷子递给我。
我们坐下吃饭。
“你爱搞突然袭击吧,看,老天惩罚你。”我望着他笑,“看你还长此以往不?”
“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他委屈地叫,“不过我可以呆一个星期,我就不信天公如此捉弄人。”
“你疯了?”我瞪大了眼,“江湖不混了?”
“不混了。”他嘴角抹上一丝奸笑,“你养我?”
“呿。”我夹一口腐竹入嘴,“分公司有事情要处理?”
“嗯,琶洲有个巨型家电展览,我们产品也参展,正好看看。”他说着,夹菜进我碗里,“在分公司呆一呆吧。”
“周末我们加班。”
“哦。没关系了,我们这样一起蛮好的,我看换另一种运动得了,反正天空不作美。”他嚼菜,低眸看我。
“唉,也好。不过今天累,改天吧。”
他怜爱地伸手摸摸我的头发,低头吃饭。
餐台上的灯光照在伍海彦微卷的黑发上,刚毅的下颌有节奏地嚼着饭菜,眼神冷峻。
然而却忽地觉得家里徒增了他,便多了一份生机,一份安全。有些不明白自己,明明与他同在,甚是安心,何以总是不能敞开心扉接纳他……
正一边偷偷觑睨他,一边想着心事,忽地他的电话铃音打断了思绪。
“啊!什么客户!”伍海彦屏气凝神,拿着筷子的手停滞在空气当中。
“这么大的量。嗯,好,那让她明天到展览现场来,我亲自跟她谈。”
“哦,这样啊,好,你让她等我一会儿。“
“有大生意啦?”看伍海彦这架势,铁定是一大单子生意了。
“嗯。”他简短地回答我,命令道,“快快吃饭,一会儿陪我去公司。”
“哦。”平时里他尽依着我的性子,总是温柔的,但关键时刻,竟是这样霸道地下了命令,然而,我却依从了。
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
然而我配合,又换上职装,陪着伍海彦去见他的客户。
我们去伍海彦他们公司的宴会厅。
宴会厅只有二百来平米,分成两部分。
宴会厅装潢得亮丽堂皇,进门是就餐区,摆了两围桌;往里面是拱形的屏风隔开了,正对面的墙壁上雕龙刻凤,下摆是牡丹花,几十平米的精雕全上了金黄的油漆。
配上气度雍容的大沙发,他们公司的女客户正端坐着呷茶。
见到伍海彦,女客户和她的同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经下属介绍后,各自归位。
我坐在最下端,是主位上这位身穿玫瑰红裙子,上着绸缎白衬衣的年轻女客户眼里的,伍海彦的女秘书。
见她放下杯子,我上前添茶,稍稍靠近,女客户身上的圣罗兰鸦片香水味若隐若现。对这款香水,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安卡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