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自己家的闺女觊觎婆婆家的大哥,不仅不知道羞耻还给大嫂下害人的药。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丁家可真就没脸活着了。
“爸!我说的是事实,赵昌明都能给女儿争取幸福,你怎么就不敢?不然嫁给陈启山的就是我,我也不会因为嫉妒去告陈启山。”
“啥?”
丁玉霞发了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当时陈启山从部队回来,丁建邦是真心的高兴,大哥要是能有出息必然不会亏了兄弟,那跟着享福的就是自己的闺女。
后来听说陈启山被人告了,他还气了好长时间。
可谁能想到……
丁建邦猛地抬起手,对着丁玉霞的脸。
“你……”
心头怒火再旺,终究是自己闺女,丁建邦抖动着手还是没打下去。
“别说了。”
丁建邦低头看着丁玉霞。
要是再说下去,丁家可真的要背上官司了。
他要是进去了不要紧,可还有丁家的两个儿子,那是丁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无可论如何不能出事。
“爸,我就是要说,我就是让你后悔,我喜欢的人是陈启山,我去找城里找赵新如也是为了让她把城里的房子和户口给我,只要我有城里的房子户口,大哥一定……”
“啪!”
猛烈的脆响打断了女人的嘶喊。
时间一下定格,丁玉霞黑黢黢空洞的眼里一下失去了焦点,她好似如梦初醒的婴儿,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世界。
“聂叔叔,这案子还审问么?”
说话低沉的男人出来打破僵局。
聂老看着周局,一张脸黑到不能在黑,刚才一义正言辞铿锵有力的激昂陈词此时就像是一个脆生生的耳光。
干脆利索的打在聂老的脸上。
不是官逼民反,是民心不正。
他抬了抬手指,握着轮椅扶手,一双威严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一对父女,良久之后老人厉声呵斥。
“今天这事必须公事公办,你要是徇一点私我跟你没完。”
说完,聂老推着轮椅消失在了门后。
留给丁建邦的是个冰冷的背影。
靠山走了。
丁建邦一下就垮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周局找了把椅子坐下,视线悠悠的看着丁建邦。
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咎由自取四个字放在丁家人的身上一点都不过分,再看赵新如,此时虚弱的好像是就要撒手人寰。
这案子清楚明白。
屋子里很静,有沉稳的脚步缓缓靠近,声音清晰可辨。
“嘭!”
病房的门猛地被推开,一道黑影落在地上高大威猛。
众人投去眼光,一下被男人的气势逼退。
只见一双带着灰尘的军鞋踏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去,身上戎装干练一张脸根更是风霜冰冷。
“团长好。”
警卫兵反应过来,敬礼问好。
陈启山看也不看。
他径直走到了赵新如的身边,黑色的瞳仁再遇到鲜红时候猛然收缩,那是一种军人本能的煞气。
那光要夺人命一般。
这人谁都不认识,可一出场就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且不说那张冷峻的脸,光是身上的气质就足够骇人了。
沈秀业见过陈启山。
也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抬头看了眼男人。
手指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