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石作为药引不可与其它药材混装，医馆配药师傅都是另外用纸包着，若是有人故意收集这二十贴药中的信石，其分量足矣毒死几个壮实的男人。

    邱大夫也说了，得亏孙琇莹当时只喝了半碗，若是一整碗下肚，恐怕早已毒发身亡了。

    孙光岳把这事压着没让下人去报官，陆臻并不赞同孙光岳的做法，可现在他只是孙琇莹的婚约人，不能过分干涉孙家的事，只能看着孙家人东一棒西一棒毫无章法的查下去。不能掌控局面的无力感正一点点消磨着他的耐性。

    ……

    第二天的中午，下人来报，丫鬟芩莲失踪了。

    在这个节骨眼失踪，很难不让人怀疑此事与她的关系。

    孙光岳把孙月安叫来问话。

    孙月安言之凿凿，一口咬定芩莲是受不了她的打骂才跑的，跟孙琇莹中毒之事没有任何关系。

    “芩莲故意搬弄是非，离间我与姐姐，我教训她是理所当然，当时也是在气头上，下手确实重了些，但我的丫鬟我最清楚，她绝不可能做出谋害姐姐之事！”

    孙月安时常打骂下人之事，孙光岳不是不知道，不过也只让梁氏管教管教之后也就没再多过问，芩莲不堪忍受逃出孙家似乎也不难理解。孙光岳见问不出什么名堂，便让女儿回去。

    这时陆臻插了一句：“芩莲失踪是真是假，二小姐恐怕言之过早了！”

    孙月安瞪着眼睛反问陆臻：“陆少爷这话是何意？”

    “二小姐有所不知，杜武用来还债和买药的银钱总共六两碎银，试问好赌成性之人得了这几个白花花地银两，不去赌坊摸两把？在下派人去镇上的钱庄打听，前日申时，杜武在盛元钱庄兑换碎银，出手便是五十两银锭，杜武痨病缠身无法做工，在下想请教二小姐，这五十两银锭从何而来？”

    孙月安眼神一瞥，不屑道：“小人乍富而已，有何可大惊小怪。”

    “哦，那倒是巧了，在下派出去的人无意之中还打听到一则与芩莲有关的消息，想必二小姐会有兴趣听一听。”

    “芩莲不过是个丫鬟，她的事与我何干？”

    陆臻转向孙光岳，道：“伯父，不妨查查芩莲的卖身契。”

    孙光岳不明所以，问道：“芩莲的卖身契？可与她失踪相关？”

    “查过便知！”陆臻说完便不再言语。

    芩莲是孙家在四年前从乡下卖来的，当时也有十二三岁的模样了，在卖身契上签字画押的是其父亲，孙家专门负责看管下人的嬷嬷说她依稀记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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