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陈嫔说了什么,无人得知,但天亮之后,他从陈嫔宫里出来,他去见了从静室里被解救出来的甜儿和跪到昏厥的蜀王妃,他让蜀王把妻子带回王府,却把甜儿留在他宫里。&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去年王爷从三公主身边救出来的那个宫女,如今可以派上用场了。”宋玉华吩咐天枢,“本以为阿冉能赶回来,可如今乐州情形复杂,一时半会不得脱身,恐怕等到他平叛回来,一切都能尘埃落定了。”
天枢如今对宋玉华可谓是言听计从,“四王爷那里---”
“你去问问蜀王爷,他可愿意再冒一个风险---若是他愿意,你就把这个东西给他。”宋玉华说着从锁着的梳妆盒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是时候让四王爷冒头了。”
蜀王爷自诩是磊落之人,可眼看妻儿不保,再加上有韩朗在一旁帮腔,他最终还是决定动手。
皇帝在四月二十六这日过的颇不太平,先是爱子蜀王被一群蒙面的神秘人在府里刺杀,若不是韩朗及时赶到,点火将所有的刺客烧死在蜀王府,蜀王夫妻恐怕就会尸骨无存。
蜀王府的这场大火震惊京城,烧了半个府邸,自然是不能住人了,皇帝心疼儿子,就让夫妻二人暂时搬进宫里住。又埋怨韩朗,“杀刺客就杀刺客,怎么就非要放火,若是火势殃及老二该如何是好。”
“父皇,这次的刺客颇为难缠,像是疯了一样,不放火不行啊。”韩朗大咧咧的答道:“就像是狼碰着肉,眼都放绿光了,儿臣还以为是哪家的死士呢。”
这句话却触动皇帝的心弦,“是不是像活死人一样,即使断胳膊断腿也面不改色---”
“父皇怎么知道的?”韩朗继续说道:“就是像活死人一样,碰巧二哥将大半府兵都送给老六,护他去乐州,蜀王府防卫松懈,不然二哥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皇帝倒是没怀疑蜀王和韩朗,毕竟鹿血灵药的事情被他压得紧紧的,没几个人知道,但这波刺客的确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便把此事交给韩升和韩朗去查明真相。
自从他与陈嫔详谈之后,就再也没有召幸任何嫔妃,就连如妃都吃了闭门羹,他在等一个结果。
正巧蜀王遇刺这日午后,卫柳和汤蒙给他带来了结果,继皇后当年的确是中毒而亡,给她下慢性毒药的人正是每日进宫陪伴凤驾,趁机把皇帝勾到床上的聂家大姑娘,如今的聂淑妃。
皇后去世后,她又凭借圣宠上欺下瞒,迫害蜀王和韩朗,后来继皇后的乳母为了保全韩朗,便带着韩朗逃离京城隐姓埋名,而蜀王也被送到边城外祖家。
卫柳蛰伏多年,等的就是今日,因此把聂淑妃多年来与聂家里应外合,陷害忠良,谋害皇嗣,毒害宫妃侍女的罪证都摊在了皇帝面前。
“原来她那么恨樱兰,可这么多年,与朕相处却动不动就以樱兰为幌子,她害死了樱兰,还以假惺惺的怀念樱兰,以樱兰邀宠。”皇帝不可置信的说道。
“再过两个月,就是娘娘的祭日,到时候皇上又能欣赏到淑妃娘娘唱作俱佳的表演了。”卫柳说话向来不留情面。
“聂永宇那个老家伙,恐怕也不干净吧。”皇帝了然道。
“皇上觉得呢。”卫柳反问道:“当年咱们的淑妃娘娘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纵然有心,也得有力才行啊。”
“看在老四的面子上,聂永宇先留着罢,只是淑妃,不能留了。”皇帝阖下眼帘,摆摆手,“汤蒙,留她个全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