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的下坠绚烂的光后是看不到头的黑暗,也不知下坠了多久,花响容竭尽周身魔力凝出一个透明状护体魔障,包裹住他和叶司白和棉花糖,以减缓坠落的速度。
叶司白只觉得耳边有“嗖嗖”的风声,也不知过了多久。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有物体坠地的声响。凝神听来竟是有四声。叶司白心下一惊,难道与他们一起掉落的还有一人?他猛的一抽气,被花响容握住手腕,丝丝温暖通过他的手指尖传来,熨平了他的不安。有声音自他握的地方传入他的耳,是只有他俩人能听到的声音:别出声,不要打草惊蛇,那人武功不在你我之下。
叶司白稍稍回握回去,告诉他自己知道了。他心下翻涌出丝丝疑虑,难道小花早就知道有人跟着他们了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有什么目的?
只是刚才还能察觉到有另一个人的吞吐气息,此时竟是感知不到了!但是如若要下手加害与他们二人,为何不早下手?这疑虑缠绕住他的心,不知为何,让他有种不好预感。
待他们适应了这光线,在此地行走,才发现这里是有光的,此时这里是夜,不知夜深几时,微凉的风裹着花香,分不清这里是何季节,温度有秋的凉意,可那花香浓郁。
一轮皎皎明月挂与天上。这里上面就是极北之境,按理说也该覆盖着皑皑雪幕,可是就这夜色,看着此地却不见有半分雪的光景,就连雪融化的痕迹都摸寻不到。满目的苍凉。他们脚下是松散的黄沙,远处可见高矮不低的山丘的阴影。
只是此处好像除了黄沙山丘月光之外再无其它,兜兜转转几圈也是毫无收获。花响容迎着月光看见地上有有一布囊,他弯腰捡起还未细细打量开来便被叶司白眼神放光的夺了去。
叶司白宝贝的拍拍布囊上的土就要放交叉开领里放语气满满的满足:“喏,咱们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估摸着布囊便是我刚刚落地时落下的,我还未察觉它丢了就被你捡到了。”心下长舒了一口气,感慨道幸亏被小花拾到了,可不能再弄丢了。
花响容有些意外,当初他们二人从叶司白那小茅草屋里出来时并未见他带出来什么。但是去从蜜陀山出来去往县衙的路上好像就见他把玩这这样一件物什,好像就是一个布囊,跟这个是一个么?如果是一个那这到底是何物?
他看着将布囊放好又抚平衣服上褶皱的叶司白试探的开口询问到:“师父,这是何物?”
叶司白转了转眼珠并不正面回答他:“啊,这个,这个是好东西!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啊小花。”
花响容本欲探知到底,但瞧着叶司白一副抵死不招认得神色也就打消了询问的念头。还是等改日出了此地再细细问来吧。
棉花糖跟在他俩身后耳朵微微的耷拉下来,这绕了一圈又一圈,这是有什么意思,它能不能再原地等他们俩啊..
又是一阵阵风吹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风的味道..不该是这种苍凉之地该有的味道!入眼处满目苍夷之色,这风本该是凌厉有细沙磨砺着皮肤的。但这里的风出奇的柔和,还混着上百种花的香气。
花响容突然目光如炬划出那把亮银色长枪,叶司白只觉得有光交替滑过,撕裂了那黑暗,之后便是刺目的光大片大片的光涌了进来,他不禁抬手挡了一挡。
叶司白从指缝中望去,花响容单臂将长枪背于身后,眼中流转的光华可比比肩日月之辉,薄唇微抿,明明是魔却有宛若神邸的韵色。红色的衣袍揽着光沉静的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