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司白一副什么都不准备说的模样,桦南面无表情的开口:“看来我是要这笼子在小一点了。”
叶司白的汗水黏了头发贴在脸颊上,他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但是笑的还是爽朗,像是即将下坠到黑暗的日落,他望着地面,并没有看向桦南的开口,没有乞求之意,没有不屑之情,更不没有慌张,他是觉得,他今日若是真死在这里,没准还能穿回去。
“不管桦南大人想听我说什么,我都没什么可说的。”
确实是无话可说,难道他要说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只是想借用一下玄烨铃?这说出来自己都想笑。
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他是不是该醒了,叶司白知道自己的身体,本来跟甲兽强行打斗已是强弓之弩 ,刚才又在这伸不开腿的牢笼里呆了一晚,他感觉自己要灯尽油枯了。
死?想到着他脑子里滑过花响容的容颜,如果真是死了,他...会为自己难过么?他会不会此时正在找着自己?这样算是突然消失吧?
是不是就算死...也该跟花响容说一些离别的体己话,到那时,话说出了口,还真的能舍得走么?或许自己真的不该来寻找玄烨铃,但就是因为来了,所以在山洞才...
因因果果啊,这很难说的清。只是想到那个人心思就会变得柔软,就会对这个世间有了多一分的贪念。就会对自己死了就解脱了了的这种想法唾之以鼻的舍弃。他还不想死,他总得撑着一口气见那个人啊。
桦南看着叶司白不知何时本来无所谓一样的神情突然灼灼发亮起来,不知为何,觉得很是刺眼,也很是熟悉。
“你接近帝姬是否为了玄烨铃?”桦南开口问道。
是了,叶司白现在的这个神情,跟莲若之前提起叶司白的神情一样的,之前便听莲若提起过,她去仙界天宫找彩织娘娘要五彩闲云锦,打算做件衣裳,遇见了一个仙君,桦南无法忽视她提起那个叫叶司白的仙君时,寥寥生辉的双眼和脸上俩朵娇羞的红云。
也许,喜欢一个人时,神情和眼神怎么也不会骗人的。
当时,他不得不提醒她,玄烨铃事关重大,她的夫君只能是太子殿下姬柘弋,其他的人,没有资格。所以,其实他自己也没有资格。但是莲若当时捧着五彩闲云锦痴痴的笑着,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想到这桦南握了握拳,脸上有一丝隐忍。
叶司白因为侧躺在地上,刚好看见桦南隐在袖子里握紧的双拳,不禁一笑:“怎么?要是我说我接近莲若是为了玄烨铃你还要打我么?桦南大人--”尾音上挑着拖长,十足的挑衅。
叶司白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一副自己以为是什么就要硬往别人头上安的样子,所以下意识的就用了那样的语气。其实他哪有接近莲若,自己对莲若有印象也不过是前些日子见了莲若,莲若上前搭话才得以认识的。
哪想到他的这句回答会刚好触到桦南的霉头。
桦南眸色一紧,将左手食指抵在太阳穴,用右手轻轻拖着折起来的左胳膊关节处,闭上眼睛念了诀,笼子就迸发出一道光亮,而后骤然收紧了起来。
本来就屈着双腿才能碰不到牢笼的叶司白的脚还来不及收,就就碰到了笼壁,一下子又是酥麻过后的疼痛,他连收回腿的力气都没有,只得撑着意念逼自己更加蜷缩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