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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小说网 > 血中涅槃 > 章九

章九(第1页)

    寐自悟,先师谶,暗云浮,惊雷蛰,恰若神州没8

    一夜之间汝南王、楚王、卫瓘先后伏诛,贾后终觉得朝堂为之一清,政权、军权尽归己手。朝堂上不会再有对自己所议之事的争执批评之声,在芙蓉宫就寝胡闹之时也无需担忧宫外会传来兵戈之声。想到与那些清秀少年郎的床笫欢愉,贾后不禁开怀大笑。

    “姨娘何故如此开心,”贾谧笑吟吟的步入芙蓉店:“可是楚王之事?”贾后自作妖娆之资地腻声道:“侄儿好计策!”只不过配上她那张布满褶皱,又是朝天鼻招风耳的长相,实在是说不出的令人反胃。贾谧倒是后退一步,伏拜正色道:“侄儿只是提议而已,真正做局者乃太子太傅张华茂先,建议娘娘提拔他。”“张茂先?容我想想,”猛地一拍书案:“他不是在本宫欲废太子时极力反对,且对本宫出言不逊,此等人怎能委以重任?”贾谧罕见地坚持道:“张茂先此人出身庶族,无威逼上位之忧,为人正直但不失圆滑,实为娘娘执掌朝政之强助。”“这,张茂先从未在中京做过有实权之官职,能服众么?”贾谧见贾后仍有犹豫,下定决心,急道:“张茂先忠于的是大陈,从不为他人鹰犬。先帝时,只有他和羊祜叔子力主伐吴,且其更是立下了如不成甘受腰斩之刑的誓言,后遭世家重臣忌恨,被外放戍边,也是兢兢业业、政绩斐然。今为虽为太子太傅,但被杨逆勒令不得参与政务,却也毫无怨言。此种忠于大陈、才华过人、却又安于现状、淡名利之人,正可为娘娘所用。”

    次日朝会上,皇帝下诏,赠张华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封侍中、中书监,赏佩金章紫绶,并追论其在先帝时忠勋,封壮武郡公。对突如其来的厚赏,张华并未向常人一样激动得不知所措,只是跪拜后高声谢恩,并固辞“开府仪同三司”的荣礼虚衔。殿下百官,听此厚赏,不禁议论纷纷。不明就里的较为年轻的官员纷纷低声议论:“小小一关内侯【只有封、食邑,无封地,可视为一种虚衔。】、无实权的太子太傅,暴发到如此程度,难不成走的是皇后裙摆之下门路。”

    不想被时任侍中、尚书左仆射的裴頠逸民听闻,裴頠【wei,三声。】素来敬重张华,顿时把他气得脸色铁青,怒道:“茂先,强记博识,朗贍多通,行文辞藻温丽,有《鹪鹩赋》闻名于天下,尔等年幼孤贫潦倒之时,可否做出如‘鹪螟巢于蚊睫,大鹏弥乎天隅,将以上方不足,而下比有余。普天壤以遐观,吾又安知其小大之所如?’【典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出处,个人理解,此句既有安于现状的满足感,又体现了其将来振翅高飞的志向,比较符合张华此人在史书中的记载。】辞句!”一众非议张华的官员顿时自觉羞愧,不再言语。

    此后,大陈朝堂上,张华总揽朝纲,贾模、裴楷、裴頠得以重新重用,尽力修补大陈这一稍有破损的战车,而贾后则不问政事,沉溺于宫闱之事,自是乐得清闲欢愉。一时间刚遭受数月之乱的大陈,竟呈现出政清纲明、天下太平的迹象。而百官小民们则夸赞当今圣上知人善用、尧鼓舜木,有此明君大陈定可百世传承。

    朝堂上百官兢兢业业、天下百姓温平安乐,连屯田戍边的兵将们都收到了久违的军令,开仓放粮、收拢流民。当整个大陈诛民或忙于政事、或忙于生计、或忙于军务之时,独翁这边却是清静了下来。随着自己各位徒弟按照或是史书的记载、或是自己的谋划去往各地布局后,西峰之上只剩自己和哑儿,以及一只调皮捣蛋的小白犬,每天在西峰上喝酒品茶,或是带着哑儿、小白犬走街串巷,拜见老友,聚席而坐,淡酒清茶,不谈国事只是闲聊清谈。或是来到东关码头,自带现做各式野味美食,和市井闲人、花船娇娘们闹做一团。

    倒是客居玉林山庄的杨夫人,一次在绿衣怂恿下尝了一口他所谓的“下作粗鄙之食”,久居深宫的她何尝吃过如此重口咸鲜之味,又因一根鸡骨头被小白犬胡搅蛮缠般的撒了顿娇,这时代的人如何见过这种来自未来的专门陪人玩耍的犬类,顿时喜爱万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动则来这西峰上打秋风,闲聊中还似无意地零敲着问一些天下大事,独翁也就装作不知道,有问必答。

    川中成都府,不知何时起城中多了一座散花楼【五代十国后蜀政权时,成都城中确有“散花楼”。】,刚建成时,虽此楼装修气派且奢华,看得出来东家是大手笔,但这成都为西南第一城,城中酒肆书院不知多少,且那个黑肤矮壮、其貌不扬的东家未在修楼前做铺垫,连成都城中的官吏、名士都未拜访,更别提那些名家隐士了,故对此楼的将来无人看好。

    而散花楼开张那天,十里绛绢围成的客道,十八位几乎同胚的歌伎分列楼门两侧迎客。二楼是川中常见的舞戏词曲,倒也无过人之处,上了三楼,入眼更为奢华,如燕飞梭地是同样如同同胚的十八位歌伎,领舞戏者却为一娇小妖媚的绿衣绝色佳人,而唱词者则是一华发负剑可称美丽的清秀少年郎,稍黑的皮肤以及脸上的十字伤疤,以及略带忧伤的唱辞,更使得其平添一股英武沧桑之感。本抱着也就看看、凑个热闹心态的诸位川中闭塞诸位,哪见过如此阵仗,不禁惊讶万分,而那些闺中小姐、贵妇徐娘见到到潘安如此的姿容身形,更是捧心欲坠。

    散花楼旁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屋内,石崇和刚唱舞完一曲的绿衣、潘安对桌而坐,石崇举杯遥敬对面:“看这状况,我们算是在这成都城站住了,也多谢二位相助。”说罢面露满足之色的一饮而尽。绿衣对着自己东家又是心中之人自是没什么好抱怨的,潘安却是故作愤怒地说道:“好你个石季伦,为一己私利,居然牺牲我和绿衣的‘色相’,你准备如何补偿?”石崇讪笑道:“这,这都是‘天下大计’。”“下面怎么办,你总不会就想在这什么成都城内做个富家翁吧。”石崇想了想:“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之先和巴氐人搭上关系,然后想办法和成都府尹说上话。”“也只能这样了。”这是石禄掀帘而入:“潘公子、小姐,又该你们了。”潘安起身出门,绿衣对石崇做了个鬼脸,转身一蹦一跳跟着去了。

    荆州最南端的大陈州郡桂阳郡治所桂阳县南端,一无名小村外,清晨寅时半,桓飞、祖逖扛着斧子,身边立着何攀、傅祗两位中京逃官、新任队正,站在其前面的是五百祖逖从范阳祖地募得的五百精卒,都或执斧或持铲。桓飞训话道:“今日照例,午时之前向前开荒二里,砍下树木,运至晾晒场,记得把树根除尽,否则来春怎么开田做垄。午时正造饭,午时半,半由何、傅两位将军各领一队操练。”“喏!”

    桓飞依独翁的规划,带了的粮秣、食盐、农具、酒水,甚至还在广陵城的金店中采购了一些精巧物件,桓飞自是不知有何用,祖逖毕竟豪门出生,这官场上的人情来往自是见多了,只说了一句:“这是县衙门的敲门砖。”借着黄翁的商道,五百来人,水路换陆路,历一月有余,方才来到这颇为破落的桂阳县城。当五百人的队伍往桂阳城门口一站,吓得守军急忙鸣钟关门,祖逖把范阳祖氏的信物递上,守卒请教了县令后,县令也不敢擅作主张,直接去了郡太守的府邸。太守是见过世面的,自是知道北地豪门范阳祖氏,亲自到城门口迎接。祖逖以带族中子弟历练为由,并以粮秣银钱开路,很容易地买到了郡南大片的荒地、林地。

    开荒途中,倒是和那些独翁口中的“荆蛮”发生了不少次的冲突。恒飞他们每次都是尽量隐忍,往往是稍有接触便主动退去,并留下药物、粮秣甚至农具、美酒。渐渐地,那些荆蛮也就不再骚扰,只是颇为好奇地看着桓飞他们奇怪举动。有时还留下下山内的特产以交换他们手中物件,尤其是对美酒、药物需求颇多,而山货中营中的火头兵发现除了一些煮汤鲜美的各式蘑菇,有一种颇为咸鲜美味的肉,材质应该是猪肉但不知如何做得,且该肉似乎可以经年不腐。桓飞闻之,立刻认定该物可做优秀的军粮,立刻派人去询问做法,荆蛮人淳朴,毫不藏私,把方法一股脑的倒出。而后下令,赠与荆蛮人食盐,自家建设无窗户的茅草屋,并养猪,于是伙头军们又多了一个身份——猪倌。

    这样的日子过了近二年,朝堂安定、百姓安居,石崇在成都的散花楼已是大红大紫,并向成都府运粮,并以资助益州赈济灾民为由把部分粮秣运往益州,着实让早已为流民问题搞得焦头烂额的益州太守赵廞【xin,一声。】惊喜万分。桓飞他们依旧在荆南蛮荒之地开荒、养猪、操练,日子过得十分规律枯燥,但新田种下的石崇跨海求来的种子确实可以一年三收,惹得周边的乡农眼红不已,桓飞也不藏私,留足自己的后统统赠与乡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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