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他那样的出身,能习惯吗?
就在武惟扬心疼得要命的时候,段晓渝握了根木棒不声不响地从后面过来了。
其实在武惟扬和那石匠说话的时候段晓渝就已看到了他,当时他正从教学楼那边过来,而看到武惟扬时他的第一反应竟是立刻返身靠在了墙上——
这条件反she似的逃避动作段晓渝在足足过了三秒钟之后才醒过来:他为什么要怕他?为什么要躲他?他也是个男人好不好!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段晓渝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了不远处的一根木棒上
话说在武惟扬的人生中,上一次被抽得四处乱窜还是八九岁时被他老子用皮带招呼的,不曾想过了二十多年之后,我们平时威风八面的武总居然又以类似的方式重温了这一体验。
晓渝晓渝!
武惟扬边躲边叫,头上还挂了彩,别提有多láng狈了,倘若此刻他的下属们看到他这样儿,准保能跌落一地的眼镜。
而段晓渝也不跟他废话,他甚至一句话都不说,只红着眼睛拿了棒子一阵乱抽,抽得武惟扬足不沾地。武惟扬当然知道他之所以这样狠是因为心中有恨,他也不是不愿意让他揍让他消气。可这大夏天的衣服本来就穿得少,每挨一下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痛啊!
拿手臂结结实实地挡了两下武惟扬就吃不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再不跑段晓渝今天不把他打死也要
把他打残!
武惟扬当机立断,立刻象只大马猴似的窜了出去。要说他的体能的确在段晓渝之上,挨了这么多下居然还能逃得飞快,而段晓渝追了一段就不行了,这打人也是个体力活儿啊,只得恨恨把手中的棒子一把飞出去,当然,没砸中。
两人远远对峙着,武惟扬看见段晓渝喘了几口大气,回身咣当一声锁上了铁门,他顿时傻眼了:这下可怎么好?
此际夕阳如血,头上也是货真价实的血,它热辣辣地滴下来,武惟扬伸手摸了一把,转眼往右边一看,只见对面的街邻们捧着晚饭看着他,俱是一脸喜闻乐见的表情。
武总可有些抹不开脸了,但头上挂了彩总不能不包扎,只得装成没事人一样按着伤口慢慢走过去。有那号人不知是促狭还是缺心眼,转头便往那诊所里叫:李医生,你生意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