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帕缇拉看着眼前的星图投影，若有所思地说：“对了，你们注意到了吗，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非常特别。如果在这里掉转航向，朝着第一卦限方向航行，那么不出三千光年，我们就将进入那个神秘的机械帝国所在的星域。”

    “你说的没错，那是整个银河系中已知最为古老的机械帝国。据我所知，它同我们现如今所面对的威胁同样颇有渊源。不过我们此次并不需要造访它，那个机械帝国不会向我们提供任何有用信息。”欧列塔尔说。

    “的确，关于那个机械帝国我也有所耳闻。”维克多赞同道，“它的行为同任何其他机械智能都大相径庭。它常年保持着静默状态，既不扩张，也不同外界交流，也许它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变得残缺不全了。”

    “但不论如何，它显然仍在以某种独特的状态运作中。”希帕缇拉则补充道，“尽管没有人真正深入其中，不过确实有探测船队调查过机械帝国的星域内部，他们在那里见到过大量仍在运行中的机械舰队——异常先进的舰船。而且，那片星域中建造有复数个庞大的环形世界。”

    听到这里，维克多不禁打趣说道：“说起来，你的家乡就有一个环形世界，而且是个著名地标。这么一比较的话，你们会不会还颇有些嫉妒呢？”

    “那倒不会。那个远古机械帝国的造物本身就比银河系中任何一个文明都更先进，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希帕缇拉说。

    维克多对这后半句话轻微颔首，表示认同。

    这时候，飞船内的合成人船员来到座处附近，为几人端上来一些饮品。另一名合成人同欧列塔尔验证了最后阶段的航程规划，随后离开船舱。尽管不像典型的知性人工智能那样负气含灵，这些赛拉弥所属的合成人船员丝毫不失高效，它们维持着整艘飞船的运行。

    维克多观看着这一幕，随即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向欧列塔尔提问道：“我早就想问了，这些船员怎么没有受到影响？你知道，我是说那个所谓的‘幽灵信号’，你们的人工智能难道没有受到攻击吗？还是说你们已经有了防御手段？”

    欧列塔尔闻言做出了一声低叹，然后说：“我们确实拥有一种防御手段，但那是一个高度受限的方法。我应该曾和你们提及过，这之中有着相当复杂的历史渊源。”

    “难道说，这就是你们需要限制住人工智能自我意识的真正原因？”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不认为这种方法可以帮到你们——那将意味把数以亿万计活生生的公民变成奴隶。”

    “确实，那会是一个无法承受的代价。”希帕缇拉感叹道。

    “不过希望仍然存在，对每一个人都不例外。”欧列塔尔说，“这正是我们需要踏入这场旅途的原因。一如我此前尚未对你们讲完的故事所言，我们将要拜访的对象同幽灵信号的真相息息相关。他们是唯一能告诉我们答案的人，他们仍保留着那些比赛拉弥和谷弗更加悠久的远古记忆，包括他们自身，还有其余曾与他们并列的亘古族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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