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秤?
“等等,你是说,是那个女孩?”我怔了一下,脑子几乎是突然变得很混乱,“不,你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到底都做过些什么?她到底是谁,是从哪来的?”
“关于这些问题,我当然都会向你讲明的,芸茹女士。但是您要明白一点,无论我之前做过什么,当时的我也是无可奈何的,我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当时的我认为那真的是一条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大义之路。”
“好了,你先上飞机,先上飞机再说!”我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四处望了望,我没有看见马卡洛夫将军,他不在这里,便接着开口问道,“还有,马卡洛夫将军不在这里,他去哪了?”
“马卡洛夫上将说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不能和我们一起去了,不过他留给了我们一套应该是通讯设备的仪器,说用这这个设备可以直接联系到他本人。而且他也说了,他会随后赶来和我们回合的,所以叫我们先走。”
“通讯设备?”我有些疑问。
“对,通讯设备,而且,看样子那玩意像是……从‘图-22’轰炸机上拆下来的,至少这一套设备和那飞机上的很像。”
图22?那是什么?(和谐)轰(和谐)(和)zha(和谐)机?我不知道。事实上,我本人对于武器什么的其实几乎没有什么了解。不过一个军事科(和谐)研(和谐)组(和谐)织的领(和谐)导人居然对武器装备一无所知,这说出来也的确是十分讽刺。
“呃,芸茹女士,你不会不知道‘图-22’轰炸机吧?”拉什迪不知怎么的,好像是得知了什么似的,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不,没有。先上飞机,就我们两个人也好,至少你可以毫无遮掩的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我又将视线移了回来,仰起头正盯着拉什迪。拉什迪也一怔,点了点头,退后了几步,转身走上了飞机。我则先朝着不远处的士兵们下达了登机的命令,然后这才跟着登上了飞机。
上了飞机,拉什迪已经在机尾坐着了。似乎是听见了机头这边传来了什么声音,他忽然抬起头朝着我这里望了望,随后又重新低下了头去。我快步走了过去,在他正对面坐了下来。
一阵沉默。
不过,随(和谐)着(和谐)先锋(和谐)轰(和谐)zha(和谐)机开始缓慢的起飞,拉什迪先开了口。
“你想知道些什么。”
“一步一步来,从最开始说起,先说你自己。”
“最开始,好吧,从最开始讲起,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楚我小的时候的事情了。我是出生在大马士革的,你知道大马士革吗?穆罕默德.萨拉丁就是在大马士革长大的。”
“你现在最好还是正经一点,我可没有这个心情和你开玩笑。”
我冷冰冰的说道,拉什迪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接着还沉吟了一段时间。
“干脆,你就从你大学之后的生活开始说起吧。”见他半天不再作声,我继续说着,“你是在苏联上的学,但是你最后去了北非和中东。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离开了苏联?”
“呃,正如你所说的,我之前也提到过我是在圣彼得堡大学拿到的两个博士学位。学位到手了之后,我也的确是想留在苏联的,毕竟我不可能去欧洲。那个时候,第一国际和欧洲许多国家,尤其是那几个大国的执政党的关系都不太好,或者说是十分的糟糕,这就导致欧洲许多国家都对第一国际和几个支持第一国际的国家下达了科学技术的封锁,被封锁的国家就包括了苏联。我在圣彼得堡大学的学位,拿到欧洲去,他们是不认的。”
“既然你去不了欧洲,你为什么不留在苏联?”
“我一开始当然是留在苏联的,但是,后来,战争就开始了。”
后来,战争就开始了,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战争。
“第一次超级世界大战?”
“对,第一次超级世界大战,不过更多的人喜欢叫它‘上一次战争’。新生的苏维埃联盟到底还是完完全全被第一国际牵着鼻子走了,他们决定要攻打欧洲,去解放那些在资本主义国家里受尽苦难的无产阶级们。虽然我也不能说这样做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对以一个刚刚建立的新政体新国家来说,休养生息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拉什迪说着,表情突然一变,我知道,他要在这里说“但是”了。
“不过按道理来说,他们怎么打仗本来都应该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但是啊,”拉什迪说到这,又再次呢喃了几声,果不其然的,他在这里转折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口中一直提到的‘第三势力’,其实它的前身是苏联高层的一个部门机构。”
“部门机构?”
“对,这个机构就是‘心灵顾问团’,是一个早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的部门了。这个部门的主要职责就是帮助(和谐)苏(和谐)联(和谐)主(和谐)席(和谐)和最(和谐)高苏(和谐)维(和谐)埃(和谐)进(和谐)行(和谐)决(和谐)策,顾名思义,就是国家的顾问。现在这个部门早已经从苏联脱离了出去,改名为‘心灵军团’,成为了现在的‘第三势力’,不过在之前,应该说是1980年之前,它还只是个依附于苏联的只有十几个人的部门。”
拉什迪说着,张开了两腿,身子前倾,两只胳膊抵在了膝盖上,双手则不自觉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二十多年前,那个‘心灵顾问团’的团长不是现在‘心灵(和谐)军(和谐)团’的(和谐)领(和谐)导人(和谐)尤(和谐)里,而是另一个叫凯恩的男人。当时我还在学校里,已经申请了准备留校当讲师,但是就在某一天,顾问团团长凯恩亲自来我的学校的宿舍找我,他和我聊了许多关于毒物学和病理学的话题,然后他说,他在研究一种可以‘改变人体机能’的病毒,需要这方面的人才专家,希望我能够帮助他。”
“于是你答应他了?”
“我答应他了,因为,毕竟当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都是能够造福人类的事情。后续经过我们的研究,这种病毒的确可以强化一些动物的身体,如果将这种病毒应用在人体,强化人体之后,说不定就可以根治一些不治之症,说不定就可以延长寿命,那这对于全人类而言都是十分巨大的贡献。”
“可是后来,病毒出了乱子。”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发现病毒的接种会引发各种毒副作用,而唯一看似成功的也只有一例而已。不过凯恩似乎有些急功近利了……也许用疯了这个词来形容更恰当。他将这些病毒当作生物武器散布到了东欧边境的几个镇子,因为正好我们的实验基地就在那附近,他就用这几个镇子的平民性命来换取生物武器的传染和杀伤力测试。我当然是不能苟同的,我就跑了。我去不了欧洲,自然就回到了中东。”
不知道为什么,拉什迪的这个解释充满了违和感。
“后来呢?关于这种病毒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据说那里发生了一场大爆炸。那种爆炸的威力……就像是遭受了白万吨当量以上的核武器打击了一样。再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充满了违和感。
“也就是说,现在‘第三势力’,或者说叫‘心灵军团’,他们所持有的生物武器就是当年你在心灵顾问团为那个凯恩所研究的病毒吗?”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到底是不是。”我加重了语气说道。
“因为,这中间有很复杂的关系。现在‘心灵军团’得到的病毒已经是在原先的基础上经过了二十多年得到的了,我们是从活体上得到的病毒,在这么长的时间里,病毒经过繁殖和变异,早就已经进化到了与原先完全不是一个层面和水准的状态了。”
听起来有些复杂,不过高中的生物课本上似乎提到过这些,所以姑且还能够理解。
“活体是哪来的。”
“是尤里,‘心灵军团’现任的领导人,他在二十年前成为了感染者,但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我们重启病毒实验的计划是四年前开始的。因为那个时候他说,既然他成功的活了二十多年,说明这种病毒可能已经进化到了一个我们期望看到的阶段。”
“于是,你们重新开始了当年的研究,并且拿人体去做实验,接着就创造出了‘天秤’?”
拉什迪猛地抬起头望着我,看上去是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是他接着叹了口气,又垂下头去。
“你说对了。芸茹女士。天秤就是一次活体实验的产物。尤里发现这个女孩接种了病毒之后,不仅躯体被强化了,就连意志力也进一步增强。如果你了解过心灵科技就会明白,意志力增强体现在大脑皮层的活跃程度上,思维的电信号十分活跃,而这种生物电信号中正储存着极大的能量。”
“从你的说法来看,那心灵力量也只是一种生物能而已,那为什么一座电塔也可以释放出这种能量呢?”
“呃……芸茹女士,您的物理学……好像也不太过关呢……”
物理……不过关?
“你等等,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把有关天秤的所有事情都说清楚。”
转移话题。
“她应该是生活在苏联靠近东欧边境的某个地方,那里离曾经的疫区不远,尤里说他会去那里找活体来进行试验。她应该有二十岁了,留着一席如白雪般纯粹的长发,身子发育的很好,还拥有雅利安人的血统,那在尤里眼里是个完美的实验对象。”
“雅利安人?”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孩依靠自己强大的意志力竟然逃出了实验室,尤里本人亲自去捉拿她,却发现就是连他自己,也敌不过天秤的力量。换言之,这个女孩是要比尤里还要可怕的存在。”
“那你们是怎么抓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