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彩的故事!”熊哥一拍桌子,打破沉静,“以后遇到同行,我也有吹牛资本了。秋峰兄弟,真的感谢你,如果我将这个高仿品当作真品卖了出去,日后被人知晓,岂不是毁了我一世清名!”
“熊哥,故事还没完。”于秋峰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太师伯制作的也是高级艺术品,本身价值也不菲。据我所知,太师伯因为残疾缘故,流传下来作品的并不多,民国瓷器也‘到代’(注1),这件物品不能唐宋精品,上千万估值太高,但百万上下,一点也不为过。”
熊哥哈哈大笑:“那熊某还是‘吃了仙丹’(注2)。素洁,你再把剩下的几个箱子打开,让几位专家把把关。”
一件又一件青瓷古董摆放在三人面前。
这些都是碗盏杯碟等日用品,断代多为清末明初的民窑。有两件年份久一点的,不是吃过土(注3),就是品相有残缺。冯金吾和阮光禄的估价与熊哥的拍卖价基本吻合,既没买吃亏,也没买上当。
于秋峰的注意力,却放在最不起眼的两件石膏修补的瓷器残件上,他反复观摩,久久不肯放下。
熊哥豪爽地说:“这些是‘一脚踢’(注4)得来的,值不了几个钱,秋峰兄弟如果喜欢,就作为见面礼,送给你了。”
“这怎么可以?”于秋峰连忙说道。
“秋峰兄弟就不要推辞了。”珍姐站起身来说道,“您刚才既替熊哥掌了眼,又让我们涨了见识,这点小物件,就算酬劳吧。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边吃边聊?”
午饭还放在昨晚的VIP餐厅,熊哥做东,极其丰盛。三个人下午都有事要回去,大家都没喝酒,所以吃得特别快。临别时,冯金吾向珍姐讨要那只空花雕酒罐,这引起了熊哥的极大不满:“金吾兄弟,这叫什么话?我送你一只空酒罐,那传出去不要被人笑掉大牙?珍姐,你把那二十年花雕酒给三位兄弟一人一坛,放到车上去。”
珍姐答应了一声,和素洁一起下去安排。熊哥陪着三个人,慢慢走到会所门口。到了门口那块翡翠原石旁,阮光禄连忙问道:“熊哥,请教一下,这是翡翠原石吗?”
熊哥淡淡一笑:“这是我从缅北大古地场口买下来的一块黄沙皮壳原石,当时花了500万欧元,运回国内我请几位朋友开了一点窗,证明没亏,我就运到这里,作为镇所之宝。”
“那这块原石升值多少?”阮光禄穷追不舍。
“前两天有位香港朋友看上了这块石头,出价6亿港币,但我觉得,我和这块石头有缘分,所以不舍得出手。”熊哥说得很平常,没注意到阮光禄在一边悄悄吐了一下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