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浑球想跑路,豹爷让我们押他们去见司令,豹爷还在前面巡查呢!”
“老三,他们到哪儿了?”山洞里,孟绍洲还在催问参谋长。
“司令,他们说就快到了!”参谋长讪讪道。
“妈的,到了!到了那陈雷的人还打得那么紧?”孟绍洲骂骂咧咧,“卫兵,去看看彪爷,问他能不能打出去。”
那卫兵应声出去,没两分钟,有人进来。孟绍洲瞅着地图,头也没抬:“你娘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嘿嘿,孟司令,别来可好啊!”进来的人嘻嘻笑道。
孟绍洲猛抬头:“许----,啊,你们----!”参谋长闻声出来,急待掏枪,“呼”地一声,一把飞刀插进他喉咙,“呃,呃,”他想说啥,却已说不了来。
孟绍洲颓然坐下,他知道在许重等面前反抗无益,却又有些侥幸地说:“兄弟,我是奉令行事,你们不能抓我。”
许重脸色一整:“孟绍洲,这个,你得去跟咱总司令说,你先还是让你的兄弟放下武器投降吧,捆起来。”
一送水的卫兵发现了里面的变故,吓得掉头就跑,却被一枪放倒。外面的卫队惊觉,但同行的七连一排弟兄早把洞口封住,一面喊话,一面用机枪将不悟之辈打翻在路上。
山下,唐正毅已下令全军开始攻击,山上司令部传来的枪声和讯息早让孟部军心大散,狗子带人来冲,却远远的就被许重一枪放倒,彪子得知,哪敢再来,趁着混战,带了几个心腹,死命的杀出重围去了。
几梁几柱或死或逃,余众哪还有什么斗志,加上有人现身说法,不多时,孟部纷纷投降。唐正毅检点俘虏,除跑了彪子等三十多人外,被击毙百多人,放下武器者八百多。
唐正毅送走李昆张燕,率队押上俘虏迅速返回新安。许重等押了孟绍洲,星夜往青岛而来。
“孟绍洲,想不到吧。”青岛救国军总司令部,陈雷冷冷地看着这个身形壮硕的中年人。
“陈---陈司令。”孟绍洲终于见到了这个年来风头甚劲的人,“我是奉令行事,你不能抓国军将领。”“奉令行事?那你是奉令杀国军将领了?”
“这,谢廷芳执迷不悟,妨碍公事,兄弟是不得已而为之。”
“放你娘的屁!”陈雷飞起一脚将孟绍洲踹五尺远,“不跟你去杀抗日友军,那就是执迷不悟了?那就是妨碍公事了?你他妈的就可以大开杀戒了?”陈雷边骂边扑上去暴揍,诸将连忙将其拉住。
陈雷喘息良久,方渐渐平静下来:“孟绍洲,你枪杀抗日英雄,破坏抗日,已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若不杀你,岂能让那些英灵瞑目,若不杀你,又岂能让哪些宵小之辈收敛蛇蝎之心。孟绍洲,你就等死吧。带出去,关进死牢。”
“不!那是蒋委员长的命令,你不能算我头上!我是遵令行事的!”
“杀谢廷芳,杀我警卫兄弟,也是蒋委员长的命令?”
当晚聚众商议,陈雷道:“李明扬,你把我们中国历朝历代的酷说一下。”
李明扬全身一抖,只得一一道来:“虿盆,炮烙,车裂,剥皮,剐形,砍头,绞刑-----”说得人们心惊肉跳。“总座,真要执行最严厉的?”吴子民问。
“当然,不然不足以儆鼠辈!”陈雷把心一横,反正老子也没见过。
汪策因东海伤了不少同志,到也不甚反对,最后大家议定,对孟绍洲判处剐刑。哪里去找行刑手呢,几天之后,终于在诸城找到一个屠牛的人,他世代干这个营生,手法纯熟,一年到头刀都不用磨一次,有古代庖丁之能。
“好,就让他来。”最后议定,行刑之日放在廷芳牺牲的头七,并由陈雷致祭。政治部明码通电,告之世人,此时美军联合指挥部的人员已到,那兰德尔和罗伯特一听新鲜,死活要求现场观看。陈雷拗不过,“那就去吧,到时候别尿裤子就行。”陈雷提醒道。
这一天是1月11日,天上乌云密布,阴风惨惨,卷起漫天的枯叶,东一坨西一坨的铺满大地。
西菜市口,搭起了刑场,青岛民众纷纷前来观看,几家外国媒体当然不会错过这好劲,很早就递了申请跑来了。
将近午时,陈雷等全就台上坐定,警卫队长周虎率队押着孟绍洲到了现场。
孟绍洲一看那架势,亡魂直冒,大叫道:“不,陈司令你不能杀我,我要求到重庆接受审判!”
陈雷冷笑:“想找你的主子,你做梦吧!”
孟绍洲一看不行,急忙跪地:“陈司令,饶了我吧,我真的是奉令行事啊!”
“奉令行事,也逃不了死罪!那些鬼子也是奉倭皇之令行事,难不成老子就不杀他们了?”
“不,陈司令,我愿投降你,为你冲锋陷阵,作马前卒!”
“嘿嘿,死到临头,方作此念,可惜晚矣!”
孟绍洲见无作用,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陈雷,杀老子不过是想杀鸡给猴看吧!老子不服!”
陈雷冷笑:“这个你倒明白,孟司令倒不是完全糊涂之辈!”
“土匪,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像你这样的王八蛋,你残杀抗日英雄,还有何面目到地下去见列祖列宗,就算做鬼也得下十八层地狱!”
孟绍洲低首不言。一旁的周虎大声提示:“报告总司令,行刑时间到?”
陈雷肃然起身,大声宣告:“抗日救国军全体将士,今致祭将军谢廷芳文于皇天后土。”
“呜呼,国家不幸,生民罹难!蕞尔东洋倭奴,狼品兽性,久蓄图我之志,妄生吞象之心;九一八肇事东北,裂我国土,三千万同胞惨遭奴役;芦沟桥挑畔平津,纵兵肆虐,九万里山河陷于兵僰;土地黎民,悉以资敌,张汉卿罪不可赦;华北沦陷,南京被屠,蒋中正岂能逃责!
日寇毁村屠城,掳掠奸淫,无所不用其极;抢我财物,杀我百姓,惟恐锱铢未尽;其欲占我国土,亡我种族之恶谋,已尽昭显于天下矣!
当道无能,缙绅鼠辈,蝇营狗苟,逐利谋权;不思凝聚民心,众志成城,举国共御寇虏;乃谋固保私位,同室操戈,攘外必先安内;枉作汉唐后继,哪堪华夏元首!
唯我蒸民,承轩辕之雄魂,继炎黄之铁骨;不愿为奴,岂甘被戮,乃奋袖于草泽,始揭竿于绿林,以七尺之躯壳,沸腾之血肉,赤心抗日,尽忠报国,杀敌灭寇,匡护黎民;目不交睫,见敌患而视死若归;枕戈待旦,歼恶寇而殒身不恤!碧血丹心,苍天可鉴!固不忝于青史,亦足荣于万世!
将军谢廷芳,风华绝代,勤勉自励。韬略岂逊姜吴,武功不下白韩;实保国家之柱石,佑百姓之长城。战于五莲,敌酋授首;奔袭日照,坚城即下;禹王山下,率军力战,致秋山狗命消亡;新安镇西,血染征袍,而道本魂胆俱丧;将军冲锋陷阵,身先士卒,我军见之而气振,敌寇闻之而胆寒;千古名将,不过如此也!
当此之时,益砺其志,养其能,缮其才,备他日督帅雄师,横渡汪洋,马踏东京;尽斩倭兽之首,灭其种姓;消我万世血仇,靖国永安。
不想顽匪孟绍洲,鼠蚁之胆,临日寇畏葸不前,狼狗之心,杀同袍积极踊跃;承逆天之乱命,害我将军于阿湖!呜呼,国之良将谢廷芳,未殁敌阵之中,反殒奸人之手。苍天不忍,以暮云而掩日色;山河呜咽,凋落叶以吊英魂!
正义昭昭,天地难容奸徒,万民椎心,精诚布以罗网;现缚奸人孟绍洲归案,禀军民之旨意,不施之以酷刑不足以吊英灵,今从众议,处奸徒以剐刑,以慰英烈冤屈之魂,以惩天下不良之心;以儆世间叵测之人!将军英魂不远,当佑我华夏早得安宁!
钦哉,尚飨!”
致祭毕,周虎大喝:“放炮,行刑!”三声追魂炮响,行刑手一刀割下,“不----”孟绍洲声嘶力竭地大叫,可此时已是晚矣!几刀下去,那厮已无声音,观者胆大的拿眼偷觑,胆小的早吓得尿出,掩面落荒而逃。
那行刑手终年解牛,刀法熟稔,开头几下还是怕怕的,不过几刀之后,他的眼前已不再是孟绍洲,而是一头蠢牛了,这时他已不是剐人,而是在完成一件艺术,但见他运刀如飞,先臂膊次大腿再胸腹后头尾,刀光闪耀,片片血肉如雨后桃花飘落。半个时辰不过,那孟绍洲已只剩一个骨架,全场静寂如死,连陈雷也无语骇然。兰德尔·施密特与罗伯特·凯恩早已面无人色,坐在那里如雕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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