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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参见杜尔的《在美洲的英国人》卷二第一章。铁制品的出现,为市场的需要而进行的纺织,以及高度发达的手工业,所有这一切在新英格兰殖民地建立后的第一代人中,以一种纯经济的角度来看,都是令人感到无比震惊的。这一点与南部,以及非加尔文主义的,享有一切道德自由的罗得岛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那里拥有极好的港口,但是1686年,那里的殖民地总督及其委员会在作出的一份报告中指出:“我们现在发展贸易的最大障碍就是我们缺少商人,以及没有拥有一笔可观财产的人”(此处见阿诺德的《罗得岛的历史》第490页)。不可否认的是,由于清教主义具有减少消费开支的观念,使得人们不得不将余款不断地重新用于投资,当然这种强迫性发挥了一定作用。另外还有教规的作用,这里就不多加讨论了。
但是,在布斯肯·休特的论述中,这些人针对尼德兰迅速消失的情况还是有所提及的(这里见上引著作卷二第三、四章)。但是格罗恩·冯·布林斯特罗认为(此处出自《现今祖国的历史手册》第三版,303,注释,第254页),大多数尼德兰人还是趋于联合而非分裂,甚至连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以后也一样。
比如说,在英格兰,一位保皇党贵族(这里可参见兰克的《英国历史》,卷四,第297页)在查尔斯二世进驻伦敦后,提交的一份请愿书中进行提议,他指出不应该用法律的形式禁止资产阶级资本购买地产,而要将它用在贸易上。荷兰摄政阶层由于购买了地产,自然与城市中的贵族划清了界线。对此可参见福禄因引用的1652年的申诉,他在申述中强调,这些摄政者已经变成了地主,已经不再是商人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并没有严格地遵循加尔文主义的信条。在17世纪后半叶,荷兰大量的中产阶级盲目地抢夺贵族地位和头衔,通过这一事实,我们了解到,这一时期对比英、荷的状况需要谨慎。就这方面来说,世袭的金钱已经将禁欲主义精神冲垮了。
英国农业获得繁荣的伟大时期,正是由于轰轰烈烈的资产阶级资本购买地产的运动所导致的。
除此之外,直到本世纪,信奉英国国教的地主仍然拒绝接受新教徒做佃户。现在这两个教派的人数基本上相同,但在过去,与之相比新教徒的人数总是略少一些。
H.列维(这里可参见《社会科学和社会政治文献》中的文章第66节第605页)十分准确地提出,按照各种不同性格特征所表现出来的英国人的天性,与其他民族相比,这个民族更不容易接受禁欲主义伦理以及中产阶级的道德。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尽情地享受生活一直是他们的根本性格特征之一。在清教禁欲主义的全盛时期,清教禁欲主义的追随者身上受到约束的惊人程度充分显示了这种特征的力量。